22. 第 22 章(2 / 2)

雲啾啾得意地對著義姐側目揚眉,活脫脫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他可沒有哄長輩開心的本事,前次和宋老太爺一番言語,對方氣不氣他不知道,反正他是生氣且記仇的。

但很快,他就想到宋老太爺之所以找他,是因為李三徑的祖父,像是被提醒一般,他立馬就記起騎遠侯府的長輩喜歡展雲。

雲啾啾的笑容收斂,氣鼓鼓地瞪向李三徑,毫不留戀地帶著每日用藥坐進去莊子裡的馬車。

然而沒過一個晚上,他就坐不住了。

那是他好不容易從戰場上回來的妻主,傷勢未愈,還要操勞下聘之事,他怎麼能在離開的時候還瞪對方呢?

雲啾啾越想越後悔,都沒挨到子時,就偷偷溜了回來。

李三徑也沒有入睡,拿著一卷兵書在床榻上研讀,手上的小毫不時寫寫畫畫。墨塊被斜放在硯台上,年輕的女子僅披一件外衫,思索之際咬住筆的尾端,忽而又舒展開眉宇。

雲啾啾攀住桅杆,倒掛下來,透過窗向內看,不免入神。

他想到院子裡養的兩隻九皋,與屋中的人一樣,都是洞天福地裡出來的仙家。他憑著一口傲氣取來的青雲之名,竟真將他帶到了靈境之中,得見天人。

“進來!”李三徑突然開口喚道。

雲啾啾尚未清醒,一時竟向四周掃視過去,門外無人,方知是自己已被察覺到。

偷偷跟在後麵的綠卿忍俊不禁,眼看著未來主夫飛簷走壁,原是為巫山洛浦,女男幽會。這又何必?倒像是做賊一般,難道還有人攔著你們不成?

雲啾啾向下一躍,腳尖點在窗框上,也不走門,就這樣一推,便跳了進來。

他來到了李三徑身側,伸出五指在仍然低頭看書的人麵前一晃,還未提出不滿,就被人回身一攬,給攜坐在床上。

雲啾啾顧不得親近與否,連忙喊道:“彆亂動手,小心你的肩膀!”

他說著就正對向李三徑,去扒拉對方的外衫,卻忘記女子手裡還拿著筆,就這樣身子一歪,臉上便不幸被畫了一道。

縱這,持筆的人還要說風涼話:“還好我用的朱墨,我給你補個好看的。”

雲啾啾自然不肯依,抬手奪過那隻筆,往桌案上一丟,便去看對方的肩膀,隻一眼,便忍不住氣上心頭:“你沒換藥?怎麼還是原來的繃帶?”

“你怎麼看出來的?”擱李三徑眼裡,這些東西全都一個模樣。

雲啾啾也不教其分辨,不顧人的挽留,站起身,翻出在屋裡放的繃帶:“我有得是辦法,你少動那隻手,坐著就行。”也是虧得李三徑傷在左肩膀,若不然他在看到對方寫字的時候,怕是就要生怒。

李三徑不免慶幸,還好沒被夫郎瞧見她用左手翻書。

自那日起,雲啾啾每晚都要回來給她換繃帶,倒是把莊子當做了吃藥的地方。按照常理,議親之後,男子本該在父家準備嫁衣,然而雲啾啾兩邊來回折騰,生怕他一時疏忽,李三徑又要躲著不肯好生養傷,哪裡還顧得上嫁衣。

何況,就算他顧得上,也無從下手。

雲啾啾若是在破口的衣服上打個補丁,他還拿得起針線,但若是從無到有,他連打個絡子都費勁,對於嫁衣,就更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李三徑自布坊回來,鬱升便照例問她是否換藥。

“不用。”意料之內的回答,鬱升見怪不怪地點點頭,畢竟她多問這一道,也是未來正夫囑托的。至於她們姑娘,鬱升揣摩著,多半是故意如此。

深夜,李三徑獨自在燈花下拈弄著棋子。

窗外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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