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遙想了一下,說:“我覺得是你給我的那個玉墜的原因。”
玉墜碧綠通透,翠□□滴,剛剛戴在顧江遙身上時隻如普通玉墜一般微涼。
但是這些日子以來,顧江遙卻覺得玉墜仿佛有了自己的溫度,觸手時還有些燙,但是貼在胸口卻沒有任何不適,甚至還讓人覺得舒服。
如果是普通的玉墜,假少爺林秋羽也不會貼身戴在身上的。
殷夜白皺眉,身體繃緊:“它讓你無法覺醒異能?”
“不,是推遲了我的異能的覺醒。”顧江遙解釋,“它讓我覺得很舒服,甚至有一種感覺,如果我這次覺醒了異能,會比上輩子的更厲害。”
他低頭看向殷夜白:“我想你也應該試試。”
如果殷夜白能覺醒異能,就更好了。
殷夜白在聽到玉墜沒有負麵影響後,身體才放鬆了下來。
他神情倦怠:“我上輩子戴了那麼多年也沒覺醒異能,這就說明對我沒效果。你催我戴這個,難道是覺得我這個殘廢拖累你?”
這哪兒敢啊。
顧江遙隻好閉嘴。
這一天的事,他們就像沒發生過一樣揭過了這一頁。
隻是事有不巧,第二天,顧江遙又不小心遇見了林秋羽和林母。
這一次要好一點的是,林秋羽和林母在幾盆綠植後麵坐著喝下午茶,沒發現顧江遙。
顧江遙是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才發現的,林秋羽帶著好奇的聲音從綠植後麵傳過來。
“媽,你手腕這兒怎麼還有個疤,怪不得你要戴這麼多年的鐲子。”
林母的聲音溫柔:“還不是因為你。”
“我?”林秋羽笑著撒嬌,“關我什麼事,我可不記得我傷過你。媽,你可彆賴在我身上啊。”
“當年我剛生下你的時候,你餓的吮我的手指,又乖又安靜,一點聲都不吭。怕你餓死了,我就隻好把自己手腕割開給你喝血,”林母莞爾,帶著笑意道,“我本來還說你不鬨騰,結果後來我睡了一覺,你突然就又哭又鬨了,我差點以為我睡過去的時候有人把你給掉包了呢。”
顧江遙若有所覺地抿了抿唇。
林秋羽的聲音有些結結巴巴:“……啊?什、什麼?”
“好在,你也長這麼大了,”林母道,“這些年你體弱,我總懷疑是當年剛出生時落下的病根。我知道你與你二哥行意一樣,覺得那個顧江遙人挺好,所以才帶我來認識,但是,我沒有辦法忘記當年的事。”
“媽……”
“我看見他的時候,總覺得胸口悶悶的,難受得想哭。”林母頓了一下,沒有再給林秋羽機會,“我在這裡陪你幾天,就回療養院了,你自己在這邊好好玩吧。”
等他們離開後,顧江遙才吃完東西,從綠植後麵走出來。
“顧江遙,你怎麼在這?”折身回來的林秋羽驚訝地問。
他看了看顧江遙出來的位置,“你……你該不會躲在那裡麵偷聽我和我媽說話吧?”
他大概是也明白了顧江遙確實討厭他,現在除了他們兩個也沒有彆人,乾脆不再裝了。
“真是可憐啊,”林秋羽歪著頭,精致的臉龐看起來像天使一樣純潔無辜,“我都快忘了,你是個孤兒了。”
“你聽見我媽剛才說的話了吧?她當年好像就是生我的時候被你那個殺人犯親媽單獨關起來做人質,所以才落下傷口……唔!”
一陣勁風襲來,林秋羽被摜在了身後的柱子上。
他垂下眼簾,眼眸中卻沒有害怕,反而是一絲喜意一閃而過。
一秒、兩秒……
“你在激怒我,”顧江遙放開了手,說道,“我都不知道林小少爺還有故意挨打的愛好。不如讓我猜猜原因?”
林秋羽猛地抬眼,慌亂到忘記了計時了幾秒。
他怎麼看出來的?
“是像上次那樣安排了人來圍觀?還是受虐愛好?”顧江遙漫不經心地猜測著,卻悄悄地盯著林秋羽的動作。
都不是。
林秋羽鎮定了下來。
顧江遙當然猜不出來他真正的目的,也不可能猜出來。
不過,顧江遙本來也不是來和林秋羽玩猜謎遊戲的。
他和林秋羽拉開距離,淡淡道:“林——小少爺,你該不會真的覺得自己姓林了吧?時至今日,你還要裝不知道嗎?”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在係統告知還差二十秒的時間才算接觸成功,可以吸收顧江遙的氣運值,林秋羽臉上沒表現出來,心裡卻頗有點懊惱。
“我現在過得很好,所以也沒打算改變我目前的生活,”顧江遙說,“但是,如果你再作妖,我也不介意去告訴林家人,你才是殺人犯顧建國和楊美麗的兒子,是他們最討厭的那個狗雜種。”
林秋羽臉色蒼白,腦海中急忙呼叫係統:“係統!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