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季容妗扭頭瞧了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他到自己這來做什麼?

“我還手了。”少年聲音低低小小文靜娟秀,還帶著些難言的忐忑。

季容妗明白過來,他這是在回應自己上次的話:“身上的傷是他們打的?”

少年目光閃爍,輕輕點了點頭:“我反抗了,所以他們打得更厲害了。”

季容妗低眸望去,見到少年不僅臉上帶傷,露出的脖子那一塊,也有著被什麼東西抓的痕跡。

她歎了口氣,並不是所有的反抗都會讓施暴著有所顧忌,太過輕微的反抗反而更會激起他們的惡。

這種時候,往往就要采用一些特殊手段。

她看著抿著唇,緩緩低下頭顯得有些低落的少年,眼睛轉了轉,附在他耳邊說了句話:“你回去後,這樣……”

何平安先是下意識閃躲,反應過來後又僵直著身體聽,聽完後瞳孔地震,咬著唇有些糾結:“這樣真的可以嗎?”

季容妗自信點頭:“當然。”

何平安離開了,季容妗也領了新鮮的生發膏回去了,兩人此時尚且不知道,這一個主意竟會是接下來一段時間,京城最為津津樂道的事情。

隔日,季容妗累死累活地到了朝堂上,卻見周圍官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口中在說著什麼,眼神直往何栗的方向看。

而何栗,一張老臉沉到了底,氣得臉上的肉都在抖。

季容妗一副狀況外的模樣,戳了戳身邊的常青山:“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常青山瞥了一眼高台上尚未來的兩人,又隱晦地往何栗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道:“季大人不知道嗎?聽說昨日,丞相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差點淹死。”

季容妗:“?”

她滿臉震撼,她記得她昨日沒讓何平安將那兩人推到水裡啊,但是她轉念一想,忽然滿臉震撼。

這是常青山又悄悄地小聲道:“據說是差點淹死在茅坑裡,還是何府三少爺不怕臟將兩人撈上來的呢,據說撈上來後,兩人口中不斷往外噴著那些穢物,何夫人當時就被臭暈了過去,說這兩個兒子不能要了。”

季容妗想象了一下那場麵,差點yue出來。

不過說到這她也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

() 日她隻讓何平安拿拖把沾點惡心惡心那兩人,沒想到他更絕,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直接把兩人推茅坑裡,再假裝救了他們,這樣不僅惡心了兩人一把,還把自己摘了出去。()

至於丞相府臭不可聞地度過了昨晚,那又是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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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嘰嘰喳喳期間,何栗的臉色更加難看,直到太監高喊了一聲“上朝”,嘰嘰喳喳的聲音才全數消失。

唯有叩首問安聲響徹寶殿。

片刻後,小皇帝那一聲“眾愛卿平身”才令眾人起身站好。

官員陸陸續續說著大大小小的事情,沒過一會,季容妗便玩起了手指。

直到常青山出列,畢恭畢敬地拱手,道:“陛下於下個月中旬生辰,不知是否要從現在開始操辦?陛下生辰那日是否要進行祭祀拜佛的儀式?”

季容妗認真了些,下個月小皇帝生日,她該送什麼呢?

“一切按照從前的規格來,禮宴祭祀等由禮部負責,戶部從旁協助。”

沈竹綰的聲音淡淡傳來。

常青山一點頭,道了句“是”,轉身回到隊列。

由於前戶部尚書一家全部嘎了,現在新上任的戶部官員是個老頭,據說在戶部侍郎一職上熬了大半輩子,終於輪到他來做這個尚書了。

當下也是樂不可支,對沈竹綰的話那是言聽計從。

終於挨到了下朝,季容妗被留在宮中用膳。

午膳後,她滿臉鄭重地問小皇帝:“陛下,生辰禮你想要什麼?”

小皇帝想了想,一本正經道:“朕什麼都有,駙馬哥哥若是沒錢,便不用送那些虛禮啦。”

季貧窮:“……”有被傷到。

“對了。”沈熾像是想到什麼般,道:“若是駙馬哥哥不知道送什麼,那給阿姐送了什麼便給我也送什麼吧。”

季容妗遲疑了一下,目光看向了一邊的沈竹綰,正要開口說話,沈竹綰的聲音便淡淡傳來:

“熾兒,本宮與駙馬是一家,送你的生辰禮也早便備好了。”

“哦——”小皇帝拖長音調:“那好吧。”

阿姐真小氣,隻準駙馬哥哥給她送禮物,不準她給自己送。

季容妗哪能看不出小皇帝的不高興,她看了看那撅得能掛油壺的嘴,眼睛轉了轉:“陛下,咱們這回不聽公主的,一年一次的生辰,哪能不送禮物對吧。”

沈熾點頭如搗蒜,但還是下意識地看了阿姐一眼。

沈竹綰沒說話,隻掃了那少女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但是吧。”季容妗轉折道:“若是和你阿姐一樣的,那就不好玩了,下官給您送一件新奇的禮物,以前陛下沒有收過。”

沈熾眼睛亮晶晶地瞧著她:“真的?”

季容妗點頭:“當然!”

另一邊的沈竹綰看著季容妗信誓旦旦的模樣,忽然便想到了丞相府發生的事,在心底微微歎了口氣,她略有些同情地看了自家阿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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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熾的生辰禮如火如荼地籌備著(),而在這之前(),林將軍也終於要帶著林長存走了。

林母得知此事時,傷心了好一陣,但最終被林將軍說服。

一來,是要讓林長存遠離公主,防止他再做出一些給外人留下詬病的事,二來,林長存遲早是要隨著他一同去戰場的,這次鄰國異動的動靜並不大,林不悔打算讓他先去磋磨磋磨。

臨行前的晚宴依舊是在將軍府。

下馬車時,季容妗已然習慣伸手去扶沈竹綰。

這次站在將軍府門口的熟人中,她不僅看見了林將軍家一行人,還在林長存身後看見了一個有些眼熟的小廝。

這個小廝——她先前好像在哪見過。

季容妗沒多想,拉著沈竹綰下了馬車。

依舊與上次一樣的走法,季容妗與林長存落在了最後。

林長存渾身氣壓有些低,幽怨地像個中年婦男,季容妗瞥了他一眼,沒來得及收回視線,與林長存身側的小廝對上了眼。

雙雙看了對方三秒後,那小廝忽然震驚道:“季公子?”

季容妗眨眨眼,想起來這小廝是誰了,先前在那家糕點鋪子門口碰見的那人。

兩人當時還交換了消息來著。

她友好地笑了笑,正要打招呼,那小廝忽然瞳孔地震,壓低聲音顫抖道:“你果然是駙馬!”

季容妗微笑沉默。

小廝繼續顫抖:“難怪你和我說駙馬有龍陽之好!”

季容妗臉上的笑掛不住了,她當時隨口胡言的,這玩意可不能亂傳,早知有今日,她當時就不應該亂說話。

眼見著林長存麵色陰晴不定起來,季容妗正要阻止他說話,那小廝又震驚道:“龍陽之好?!你喜歡的不會是我們公子吧?!”

季容妗:“……”

沒待她反應過來,那小廝又撂下一個重磅炸彈:“難怪你先前總是來我們府上,還給我們公子帶他喜歡的桃花酥,原來你喜歡的竟然是我們公子!?”

季容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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