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2)

季容妗瞳孔地震,她竟然也知道!究竟還有多少人知道?!

她收拾好表情,打死不承認:“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啊,我從來沒有喜歡他的。”

江楠語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旋即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感歎道:“嗐,我懂,問就是愛過,我都懂。”

季容妗:你懂個球。

“我真沒有。”季容妗滿眼真誠:“我喜歡的一直都是公主。”

“我就知道。”江楠語忽然眼睛一亮:“難怪你費那麼大勁給公主送那生辰禮呢。”

季容妗:“……”好像上當了怎麼回事。

兩人閒聊期間,小二將兩人點的菜端了上來,兩人熄火,埋頭苦吃起來,同時不忘將自己不愛吃的遞到對方麵前。

用完膳,兩人稍作休息,便往西郊的馬場去了。

西郊的馬場是京城內有名的跑馬的好去處,去的人可以自己帶馬,也可以從那邊租賃,隻需交付一定的費用,便可在那片林子中跑馬遊玩。

季容妗帶著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一起,著實是有些惹眼。

眼見著不少人都將目光放在江楠語身上,季容妗默默遠離她一步:“你這樣彆人會覺得我是在欺負你一個老頭子。”

江楠語聞言忽然開始顫抖,她顫顫巍巍地遞交銀錢,力圖裝的更像一點,並借此期間靠近季容妗。

笑得見牙不見眼:“看我一會驚掉他們的下巴。”

季容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話還未說出口,一道聲音便先一步傳到了兩人耳中。

“嗯?這位公子和這位老人家也是來跑馬的?”

季容妗與江楠語皆是一怔,旋即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說話的人坐在一匹深棕色高頭大馬上,穿的是騎馬專用的玄色衣袍,上半張臉用麵具擋住,看不清麵容,隻能透過麵具瞧見那雙眼睛是清澈而友好的。

季容妗與江楠語對視一眼,旋即回她:“是,閣下是?”

“一個路過的人罷了。”那人聲音清麗婉轉,顯然是個女子,瞧著

() 她們笑道:“相逢便是緣分,不若我們跑一場?”

季容妗倒是沒問題,她目光猶豫地看向江楠語,正要開口,卻見江楠語點點頭,故意壓低聲音道:“好,老夫便陪你們。”

季容妗:“……”

那女子輕笑一聲,沒有拆穿,隻扯了扯韁繩:“好。”

馬場有比賽並不罕見,隻是比賽的人從未像她們這般參差不齊過。

有胡子花白的老人,有尚且年輕的女子,還有一個恬不知恥的男子。

恬不知恥的季某本人已然聽到後麵的罵聲,她仰頭看天,真是冤枉死了。

圍觀的人不知道那麼多,他們隻看到了身強體壯的男子欺負老頭和女子。然而一聲令下,馬蹄子撅起來的灰噴了他們滿臉時,他們才有些蒙圈地看著那三個跑出殘影的背影。

沉默是今天的馬場。

不知道是誰說了句優美的大乾語:“我*,這老頭,這老頭,這老頭這麼猛的嗎?”

震驚的不止是他,那些人看著那隨著馬匹上下顛簸,看起來隨時會被顛散架的老頭,一時呆若木雞,開始懷疑自己。

直到有人眼尖看見了一截被風吹過來的白胡子,大驚失色道:“完了,那老爺子真被顛散架了!”

“……”

這邊的情況,季容妗等人自是不知曉,她們奮力跑到終點,滿身大汗。

倒不是累的,純粹被曬得。

兩人租來的馬到底沒有那女子自帶的馬好,隻一齊落了個第二名,不過倒也算不錯。

季容妗扶著胡子眉毛被顛掉大半的江楠語,道:“這下你回去可以向他們吹噓騎馬會返老還童了。”

江楠語哈哈哈笑了半天,眉毛胡子一把抓掉,看向那略顯平靜的女子,道:“沒想到這位小姐騎馬技術這般好,好久沒有騎得這麼猖狂了。”

那女子對她微微點頭,旋即看向季容妗,笑道:“這位公子也不錯。”

三人商業互吹了一番,便互相交換了姓氏,臨彆前還約著下次一起騎馬。

季容妗瞧著那女子離去的背影,道:“姓葉?京城中有哪個大戶人家姓葉嗎?”

江楠語擦了擦汗,問她:“問這個做什麼?你想上門提親?”

季容妗眼角微抽:“生命本就短暫,你想讓我走捷徑?”

“怕什麼。”江楠語笑嘻嘻道:“反正咱們大乾曆史上曆代都有駙馬納妾,公主養麵首的。”

季容妗不欲與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隻是看著那女子背影,陷入了思索。

女子騎得可不是尋常馬,這種馬腳程快,耐力足,即便在大戶人家,也會精心飼養,不會隨意給人騎,而這個女子卻能騎這樣的馬。

除非她出身在大戶人家,亦或是家中有官職。前者她不清楚,但後者,她倒是沒停過有哪個。

不過到底隻是一個路人,季容妗沒多糾結,便回去了。

她離開後不久,影二緩緩現身,在紙上寫著:

駙馬與青梅跑馬,遇一葉姓女子,三人因跑馬結識,互換姓氏。青梅疑似吃醋,故意讓駙馬上門提親,駙馬未曾理會,青梅複提出公主養麵首駙馬納小妾的曆史,以此勸告,駙馬疑似心動,盯葉姓女子背影良久,不舍離去。()

當天夜裡,出去玩從未被發現的江楠語,剛浪回家便看見了守在家門口,拿著棍棒的江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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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醫原本就青的麵色,在看見她身上穿著的屬於自己的衣袍時,逐漸變成黑色。

江楠語後退一步:“……爹,聽我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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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季容妗精神飽滿地去上了朝,又蔫頭巴腦地下了朝。

隻是今日有些不同的是,她那個到現在都沒見麵的爹,在她下朝後特地等她一起,要帶她回季家吃飯。

季太傅是個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席間和季母很是熱情地給她夾菜,季容妗大概能猜到什麼原因,也就欣然接受了。

膳後,原本熱情似火的夫妻兩人麵對著她忽然齊齊沉默了,兩人對視一眼,還是季母受不了這沉默的氛圍了,道:“兒啊,娘知道你心裡不高興,你有什麼想說的,今日便說吧。”

季容妗依舊沉默。

季母便歎了口氣,不知想到了什麼,傷心地抹了兩把眼淚:“兒啊,是爹娘對不起你,你若是真喜歡林家那小子……”

季容妗:“!”不是,你們怎麼都知道啊?

在此之前,她以為這是個秘密,但沒想到的是這個秘密人儘皆知。

為了防止季母說出什麼強取豪奪的話,也為了自己的江湖名聲,季容妗當機立斷:“娘,女……兒子沒有龍陽之好,兒子喜歡的一直都是公主。”

“那就好,你……”季母忽然頓了一下,不確定地摸了摸耳朵:“你說什麼?”

“我說,兒子沒有龍陽之好,就算有,我也記不得了,我喜歡的是公主。”

話音落下許久,兩人都沒有回話。

季容妗抬頭看去,發現兩人眼睛嘴巴都成了“O”型。

半晌,季母回過神,喃喃道:“挺好的,你喜歡公主,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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