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1 / 2)

季容妗到底沒去成遊船,但被兩人拉著灌了不少酒,名曰:酒壯慫人膽。

回府路上,風拂過發梢帶走清冽的酒香,季容妗眼神迷離,頭腦也有些混沌。

腦子裡放映般回想起兩人出的主意,無非都是讓她故意與公主製造肢體接觸等等之列。謝林鳶是個寫三流話本的,出的主意更加肮臟。

什麼囚禁,下藥,強製等等諸如此類,聽起來下一秒便會被公主抽飛鑲嵌在牆上。

許是酒精作祟,季容妗覺得,與其委婉表示,不如打直球。

打定主意後,她腳下步子快了些。

公主府。

“咚咚”

清脆的兩聲酒瓶碰桌聲響起,洛阮將其中一瓶遞到沈竹綰麵前:“喝點?”

“這便是師姐說的猛藥?”沈竹綰平靜地看向對麵笑麵如花的女子:“你在裡麵放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洛阮抓起酒壺,“嘭”地一聲打開瓶塞,眨眼暗示她:“師妹懂的,借著喝醉,可以發揮的空間可就大了。”

沈竹綰默不作聲,洛阮便嘖了一聲,抓起酒壺就要喝。

一隻手製止了她的動作,洛阮半抬著眉表情疑惑。

沈竹綰:“你與我換一壺。”

洛阮滿臉傷心,泫然欲泣:“師妹竟如此不信我!”

她控訴地看著對麵那女人,悲憤欲絕,就差把“你敢說我就要鬨了”寫在臉上。

而後,對麵女人點了點頭。

洛阮:“……”

她沒好氣地拿過沈竹綰麵前的酒,哐哐喝了一口,隨後一抹嘴:“這樣行了吧?”

沈竹綰收回視線,拿起酒壺倒了一樽酒。

洛阮瞥見她動作,嘖歎道:“師妹可真是,喝酒都要這麼講究。”

話音未落,那樽酒被遞到了她麵前。

洛阮緩了緩,旋即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敢情師妹還是不信我!?”

沈竹綰眉尖微挑無聲用眼神催促她。

洛阮服氣了,連聲悲歎“好好好”,她一口喝完那樽酒,泄憤似的放下:“師妹這下信了吧?”

沈竹綰神色這才鬆了些,拿起酒壺悠悠道:“非我不信,隻是師姐前科甚多。”

洛阮:“……”

她哼了一聲,餘光注意到沈竹綰喝酒的的動作,眼底閃過一道隱秘的光,旋即用喝酒的動作擋住了嘴角的笑意。

片刻後,沈竹綰忽然放下酒壺,掀起眼眸冰冷地看向對麵的女人。

而彼時,洛阮的臉也紅的不像話,瞧見她的動作,忽然笑出了聲:“想不到吧小師妹,師姐可是兩壺都放了呢~”

迎麵而來的勁風令她不得不閃身跳開原地,目光所及,先前坐著的石凳嘭地一聲,裂成了兩半。

洛阮緩緩瞪大眼睛:“師妹,你竟然真的對師姐下得去手,嚶嚶嚶……”

白衣身影很快迎麵而來,洛阮吃力地應付著,

頭在空中劃過一道飛揚的弧度,躲開那手掌:“師妹,師姐可是在幫你啊~”

她不說還好,說起這個,沈竹綰手中的攻勢便愈發淩厲起來。

她是喜歡那人沒錯,但也不會用這種手段。

“把解藥交出來。”

“沒帶。”洛阮嬉笑著回,下一秒,沈竹綰的手掌帶著勁風襲來,洛阮不閃不避,“嘭”地一聲後,她咽下口中的腥甜,借力跳到了圍牆上。

月色下,紅衣女子逃得利落,隻留下一句話緩緩飄在空中:“師妹,師姐就先走啦~~”

沈竹綰沒有再追。

她冷眼瞧著女子逃跑的身影,閉了閉眼,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這藥發作起來,渾身血液都像煮開了般沸騰起來,沸騰過後,支撐著人的勁便像是被抽走了,渾身軟綿綿的。

季容妗就是此時出現的,她站在府門口,看著一動不動的女子,疑惑道:“公主?你怎麼在這裡?”

沈竹綰轉眼瞧向她,眸底壓下的熱度再次又上湧的趨勢。

“過來。”

女人聲音緩緩響起,細聽似與平時不太一樣,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季容妗不明所以地過去,下一刻,沈竹綰整個人便軟在了她懷中:“去浴房。”

月色下,女人麵色緋紅,眉宇輕輕蹙在一起,似在忍受什麼。

季容妗不敢耽擱,連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也沒了,隻將人抱在懷中,匆匆往浴房走去:“公主,要不要叫太醫?”

這臉色實在紅的不太正常,讓她想到滿園春色中開的最豔的那朵花,多看一眼都覺燙人。

“不用。”

懷中的女人仍舊雙眸緊閉,那張素來淡雅端莊的臉卻在此刻成了盛開的罌粟,每多看一眼,便會不自覺淪陷一些。

季容妗抱住沈竹綰的手緊了些,不知名的情緒從指縫溢出又被她緊緊握住。

而沈竹綰,猶如置身刀山火海,烈焰與飛刃狠狠滾落在她全身各處,隱秘的痛楚令她額頭出了層細密的汗珠。

少女的氣息將她包裹,往日裡令她安心的氣味卻在此刻變成了點燃青煙的火星。而趕路間,由於動作幅度不一,少女放在她後背與腿腕間的力度也因此有所偏差。

這種偏差,意外的令她心火燃燒地更為熱烈,從灼燒的痛楚中,感受到了一絲隱秘的愉悅。

沈竹綰搭在她肩頭的手不自覺開始用力,喉嚨間的情緒也迫不及待要往外溢,卻在即將出口時,被她咬住,止在唇齒。

“公主。”

季容妗一腳踢開浴房的門,將她放在浴房內的軟塌上:“我去叫人燒點熱水。”

“不用。”沈竹綰眸色濃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