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扉宇間(2 / 2)

回頭婿 溺子戲 4229 字 5個月前

確實不合理,想當初那事一出,村裡人都怕丟錢的事輪到自己身上,彆說出門,便是出去遛彎,鑰匙也得彆在褲腰帶上,何況被偷錢的元家?

元春徐徐緩緩:“這般說來,王嫂是認為那小郎君另有所圖?”她循循反問,“那樣豈不是更能證明江小郎君同我不是一夥兒的,這樣正好,請他出來證明一二吧。”

王嫂提了口氣,剛想答應,卻被自家男人扯了胳膊。

她正興頭上呢,煩躁地揮開,準備把男人也罵上幾句,卻見男人欲言又止地搖了搖頭,也是緩了這一瞬,王嫂反應過來——如何能請出來證明?偷雞摸狗的事,隻能做不能說,那人是傻子才會承認,況且他如今還靠元家養著,出來證明?出來幫元家說話還差不多。

元春把江酌撿回來的事,村裡都知道,有心打聽的,聽過元春那番說辭,喜歡聽人說嘴的,平時張奶奶和香椿也幫著解釋,所以這會兒聽元春說來隻覺得有理有據,光明磊落——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眾人都聽說那位小後生傷得不輕,床都下不了,偷了錢跑不遠,又能藏到哪去?不如安心養傷。大家想明白其中關竅,覺得元春做得沒問題。

話口一時到了王嫂這兒,大家看了過去,想聽聽她怎麼說——畢竟方才在張家,王嫂左一個品行不端,右一個不檢點的,說話難聽又口說無憑。

“他們都是你的人,肯定幫你說話了。”王嫂有些心虛,搶著說話,當作沒聽見人群中那些人嚷的,把小郎君叫出來問問便真相大白了。

元春也沒真想叫江酌出來,隻道:“王嫂說我害你,倒是說說我為何要害你?”

王嫂的眼裡透著一絲精明,得意道:“還能為什麼?你跟張家聯合起來,不就是想為當初那事出氣?彆以為我不知道。”

元春卻歪了歪頭,正色道:“王嫂的意思是,當初訛張家的事,確實是你們做的了?”

當初張大夫賠了銀子,把人趕走後,和張嫂一道上王家討過公道,結果王嫂往自家門前一坐,撒潑打滾就說張家血口噴人,說張家逼她發毒誓,要是乾了這事定遭天譴,當場被雷劈死,說完不算,還要拿頭撞牆,懷裡抱著她那七歲的小兒子愴嚷著:“是張家的今天要逼死你老母。”

張大夫是個讀書人,張嫂也是文靜性子,叫王嫂那張嘴說得心驚肉跳、麵紅耳赤,最後不了了之。

按理說這事過了一年多,若張家懷疑王家、真想報複,怎會等到這時,而且本就是幾個人捕風捉影的事,王嫂發誓後,張家就沒對外說過什麼,這會兒王嫂自己提起,反倒心虛。

鄉親們的神色頓時嚴肅起來,目光簌簌看向王嫂——當初那事險些鬨到官府去,張家還賠了二兩銀子,張家媳婦後來沒了,也是叫這事氣出的病。

王嫂大驚失色,一旁的王叔也慌了,本想故技重施討些藥錢,怎的反倒把自己繞進去了!王叔矢口否認:“你混說!這跟我們可沒關係!你若不信,我可以當著全村人的麵發毒誓!”

元春才不聽他們發誓:“既然沒關係,當初便是張家誤會了你們,心虛的該是張家,王嫂怎會認為是我和張大夫要聯合起來害你?該你們討公道才是啊。”

“這……”

王叔和王嫂叫元春這話驚出一身冷汗,一時間說不出好歹。

眾人看他們的神色卻變了,第一次發誓,還可以說天大冤枉,可每次提起,嘴皮子上下一碰就發誓,可信度就大大降低了。況且村裡人信山神老爺,王家的這麼不虔心,難怪做不成生意。

元春也沒執著,知道大家有了判斷,繼續道:“再者,王嫂傷至如此,也不是因為在我家摔的吧。”

大家如夢方醒——對啊!王嫂摔成這樣,分明是因為她去追媒娘子,自己把自己摔成這樣的!怎能全賴元家?

“再說了,我若想害你,不可能在自家門前白白給人話柄。”元春有條有理、一絲不亂,也是這會兒才反問,“王嫂問我為何害你,我倒要問問王嫂,那日我沒在家,您進去做什麼?”

元春幾句話,叫所有人質疑的眼光投向了王家,方才還幫腔王家的,早已經沒了話音——元家隻有一個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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