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舊時過客,舊廳堂(2 / 2)

我一個NPC 滿川風絮 5720 字 5個月前

雪欲加急了,刮的幾人滿頭銀白。

君埋泉下泥削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雲配死的時候還很年輕,十九歲,烏發如檀,臉上褶都沒有。

“這下雪了,要是有熱扁食湯喝就最好不過了。”

雲配和懷永安扭頭的時候,路壬彎著嘴角,連眉眼都彎地快樂,隻是又是兩串淚從她臉上滑落。

怎麼又哭了?

“風燒眼睛,彆哭了。”懷永安掏出塊帕子給她。

又是這樣的感覺,路壬似乎在從他身上找什麼故人。

直勾勾的冒犯,但雲配不想當誰的影子。

隻是路壬這樣的表情,他又不好說什麼。

算了,眼下還是想想怎麼從盧府逃出去,去救定國公家。

仲安啊,你再等一等,我一定會回去救你和你家人的!

夜半,盧家祠堂著火,盧獻為了救祠堂中的牌位,倒在了火中。

救出來時,麵目已經燒的模糊不清,但身上的配飾與令牌都很吻合。

所幸,盧家家丁捉住了兩個縱火者。

路壬帶人押著縱火者對簿公堂,狀告盧家族老為錢殺人,逼迫他們兄妹三人交出家產。

先是阻止她和盧繪進祠堂認祖歸宗,後見木已成舟想在吃食中下毒卻被察覺。

盧獻仁孝,自見不得祖宗牌位焚於火場,帶人救火,卻最終葬身火海。

失去長兄護佑後,盧望(路壬)和盧繪(懷永安)二人孤苦無依,族老必然逼迫其交出家產,否則恐遭生死之劫,是以,二人不得已尋求官府庇護,求條生路。

“冬春乾燥,遇火易燃,用不得出什麼事都是我們這群老家夥的錯。”

“人證物證皆在,你們還想抵賴不成。”路壬紅眼道。

“誰又能料到二郎會去祠堂裡?著火了誰不往外跑。”

縣令聽處是一個漏洞。是啊,誰能斷定盧家二郎就在祠堂之中呢?

仵作當庭驗屍道:“不對,不對。”

“莫不是屍體有什麼問題?”

“死者後腦勺有一處鈍器敲擊的痕跡,看傷口大小,應足矣致人昏迷。”

真相已經很明顯了,族老派人打暈了盧獻,將人帶去祠堂,接著放火,造成盧獻走水而亡的現象。

兩個縱火的青年,是盧獻年齡相仿的族兄族弟,大概逢年過節還一起找長輩要過壓祟。

該說他們大膽還是不大膽。

說他們大膽吧,這種事居然不假手於人,說他們不大膽吧,這種事竟然不假手於人。

這並不是一場誣陷,盧獻所做隻有提前在祠堂密道裡備好了可替換他的屍體。

縣官念主犯年老,徙三千裡,從犯杖五十,服五年牢獄。

“盧家女,你可有異議?”

“民女無異議。”路壬又叩了頭,“家兄先前,唯恐我兄妹三人遭人所害,避之不及,兄長曾言,若是他因族人亡故,則民女領盧家家主之位,與家族割袍,除祭祀之事,各不相關。”

“這是你們家事,本官隻當在此做個見證。”縣官扯著他的山羊胡,掃了一遍堂下眾人,又言,“女子立戶不易,若是有什麼不長眼的尋釁滋事,儘管來衙門。”

“是,謝大人。”

紛紛紙錢混著大雪,天地銀白一色,路壬同懷永安麻衣扶靈送葬。

短短半月,盧府送走了它的兩位主人。

路壬派人收拾行李細軟,她要帶著盧府走。

兩個少年守著偌大家產,被族老盯在眼皮底下,生死被捏在手裡,故而想遠走他鄉,誰都能理解吧。

路引開的很快。

縣官是個好官,但他能做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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