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2 / 2)

蕭錦離聽到雲相思的話後,提過小銅壺往雲相思麵前的茶杯裡加了水,又給自己添上後方道:“郡主可否給本王說說雲翳的風情軼聞?”

雲相思低眸,掩去眸中一閃而過的異色,唇角的笑意卻是漸漸消失,身子慢慢斜靠在藤椅上,“王爺,想必關於雲翳,您比姝寧還要清楚不過了。”

近幾年來,北辰、雲翳,西蜀本就是互相往各國之間插入探子。隻不過彼此間心道不宣,明麵上皆是一片祥和,其實私下裡都在查細作之事,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雲相思生性懶散,她也不會置喙雲錦佑的朝事,這些事是她親身經曆,想到以往自己幼稚行事,雲相思唇角泛起一絲瘋刺笑意。

蕭錦離忘記雲相思唇角泛起冷意,他麵色微變,置於膝上的手掌慢慢收緊,“郡主此言差矣,西蜀本王是親自到過,可還真是從未拜訪過貴國。即使從書冊手中了解到些許,可相比於郡主親自與本王述說那自是不一樣的。”

“或是待到元日,本王與郡主同回雲翳如何?”

元日嗎?那可是太久了,雲相思隻覺自己是等不到那時,她莞爾一笑,誰也不知她是否應承下蕭錦離的話。

蕭錦離回雪竹居處理公務後,雲相思窩在藤椅種怔愣出神。這段時日蕭錦離很是古怪,一如剛認識那般,依舊溫潤如玉,可她似乎感覺到什麼好似在變化著。

雲相思甚至覺得這些時日兩人就如一般夫妻,下朝歸來,蕭錦離也會來玉笙居看看她。休沐時,蕭錦離外出都會將她帶在身邊,有時甚至特意將她帶出府。

蕭錦離是何時有了這般變化,雲相思百思不得其解。她甚煩要思索這些事,遠在雲翳時,襲蘭會安排好一切,而後再詢問她安排是否妥當,隻要不是涉及皇家要事,雲相思都一一應允。

可如今幾人皆在北辰,不說自己,就連襲蘭和南香一直私下了解著北辰,怎能又將一切事都推到她們二人身上。

“郡主,前幾日去慈寧寺向皇太後娘娘請安,您就看著那孩子手間的紙鳶,喜歡的不得了,您是不是也念著在雲翳時,春日裡都能去放紙鳶。”南香與襲蘭拾掇好三王爺方才命人送來的一應物事,邊收整石桌上的杯子邊說道。

雲相思腦中瞬時閃過一個畫麵,但是那畫麵快而模糊,也再記不起來,她猛然從藤椅中起身,一雙眸子緊凝著身邊南香身上,“南香,方才你說到何事?”

南香手中動作一頓,一雙眸子撲閃撲閃,愣了片刻方道:“郡主,奴婢說您前幾日念著紙鳶,三王爺便將紙鳶送了過來。”

雲相思抱膝坐在藤椅中,下頜落在膝上,南香話音一落,她又呆愣了片刻,之後搖搖頭。不是這個,定然不是這個。

南香與襲蘭對視一眼,一時不明郡主所思何事,一直如此困擾。

襲蘭思索片刻,方緩緩道;“郡主,方才南香說那日我們去了慈寧寺......”

“對,慈寧寺,就是慈寧寺!”雲相思從藤椅上下來,一雙小腳落在冰冷的石子上而不自知,抬起杯中的茶水飲了一口,疾步往屋中奔去。

“郡主,您彆赤腳亂走,下次月信您要有苦頭吃的。”看著一晃眼便奔進屋中的雲相思,襲蘭臉上帶著一絲慍意,她趕忙拾起藤椅邊毛茸茸的暖拖,跟著進了屋中。

望著兩人雙雙進屋,南香緩緩蹲下,拾掇著石桌上的茶杯,嘴角略微下壓。拿過一旁白色的帕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