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神色如常,“慌什麼?”
素畫聲音發顫,“他說,隻要能同那女子長相廝守。”
“他便為太子殿下承擔所有罪責。”
麗妃臉色微變,急忙起身,“還不快去攔住李公公!”
素畫急得不行,“奴婢得知此事時,李公公已在禦前伺候了。”
麗妃氣的渾身發抖,頭昏腦脹。
紫檀桌上的花樽摔碎在地,素畫跪與地下,愧疚不已。
麗妃深吸著氣,費力道,“去見江...”
“去見巫師大人。”
巫族暫居與京郊宅子。
院內的巫師身著白衣,搗著藥罐。
江晏行一襲白衣勝雪宛如謫仙,他手裡捧著壇子,專心致誌地調和著。
麗妃是打後門進去的,侍從低聲道,“大人,麗妃娘娘有要事相求。”
江晏行緩緩抬眸,輕聲道,“稍等。”
侍從微點頭,可未邁出幾步,那壇子清香,讓侍從停住腳步,麵露癡迷沉醉,他心猛烈跳著,很是春心蕩漾。
他也不知想起了誰,腦海裡明明是虛無一片,卻讓人沉醉至極。
江晏行微微笑著,放置了壇子。
他慵懶閒散,將茶水潑與侍從臉上,“我說什麼來著?”
侍從跪地,“奴見麗妃娘娘著急,便忘了吃清毒散。”
江晏行斂了神情,很是認真搗著壇子的東西。
從晌午弄到黃昏時分,他手裡多了個蜀錦盒子,才慢步走向後院。
麗妃喝著茶,見江晏行緩步走來,冷聲道,“你可是讓本宮好等。”
江晏行眉眼低垂,同素畫微頷首,素畫知趣地退出去。
屋裡,隻剩江晏行同麗妃兩人。
他安靜地將盒子擺與桌上,“江埕所倚靠的是賢貴妃。”
“賢貴妃深的父皇寵愛,他們母子才能如此得意。”
他看著麗妃,“父皇所寵愛之人,也該換換了。”
“此物喚為迷情散,隻需將它滴於水裡,在加以催眠,父皇炙熱的愛便是麗娘娘的了。”
麗妃愣了良久,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
她若早有此物,何必費勁心力謀劃,才隻是江埕禁足。
何必居於麗妃位數十年,備受屈辱。
她很是激動道,“本宮真是未白養你這孩子。”
麗妃笑著道,“當年皇上獨寵賢貴妃,陸衡之正得聖恩,江埕孝順懂事,逼得你我寸步難行。”
“本宮無能,護不好你,隻能眼睜睜見你被陷害。”
“本宮夜不能寐,終日自責,多次想著讓你承受易容之痛,潛入巫族,是不是太過太殘忍。”
“可如今看來,總算是熬出頭了。”
江晏行眼眸平靜如水,淡淡道,“身中迷情散之人,活不過一月。”
麗妃低垂著眼,怔愣良久。
她輕笑著,“足夠了。
“本宮就先回去備下喪儀。”
“你這臉,也早日易容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要準備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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