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怕從這逃出,京城已經變了天。
她不想成為案板魚肉,任人刀俎,更不想江埕坐擁天下,葉玉母儀天下。
而她淪為東躲西藏的階下囚。
“阿姐…”俊美男人昏昏沉沉喚著玉櫻,阿虞偏頭看向蒼白著臉的陸澈行,溫柔笑著。
她抬手摸著自個脖頸,仍是血流不止。
那劍如此鋒利,當真是疼死人了,阿虞輕輕歎氣,舉劍用著劍鋒戳向陸澈行的額頭。
他所恢複的記憶的的確確是被巫術強加上的,不過也說不準玉櫻真是他深愛的阿姐。
也可能如她猜測般,從始至終隻是江埕的奸計。
不過這些於阿虞而言不大重要,在她心底,十三拿銀兩找她取回賣身契時便已經死了。
她晃悠手上的鐵鏈再度砸向男人的頭顱,陸澈行額上血跡斑斑,他麵白如紙,眉眼間儘是痛苦之情。
阿虞翻找出條乾淨巾帕係住自個脖頸傷口。
被巫術篡改記憶之人,此生再難記起自己是誰了,更難忘對玉櫻的炙熱愛意。
但如若將腦子砸壞,陸澈行記不清玉櫻的模樣,也記不清誰殺了玉櫻。
阿虞嫣然笑著,伸手探著陸澈行鼻息,應是還能撐上幾日,也該叫江埕嘗嘗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了。
*
“我記不清了…”陸澈行臉色泛著病態的白,隻覺記憶混雜,頭疼得好似要裂開般,怎麼也記不起自己是誰了。
他眼神慌亂無措,雙手抱膝蹲在角落裡。
阿虞美目眯起,手裡緊握那把劍,“你當真記不得你是誰了嗎?”
陸澈行睫毛顫了顫,費力搖著頭。
因著傷勢久未包紮緣故,他渾身燒的滾燙,陸澈行眼底起了水霧,零零碎碎記憶湧入他腦中,疼得眼眶布滿血絲,雙眸宛如要滴血般。
阿虞眉眼輕挑,看著疼得翻來覆去的男人,“我是你的主子。”
陸衡之聞言微微一怔,忽然憶起眼前女子一襲嫣紅羅裙,在他奄奄一息時買下他,救了他這條賤.命。
他眼眶驀然紅了,小心翼翼地湊近阿虞,“主人,奴失禮了。”
“奴記起來了,記起您的賜名十三。”他安靜跪在阿虞身側,眉眼柔和地盯著她,眼底的愛意深藏不住。
阿虞打量著陸澈行,總算是有件令她心情愉悅的事了。
原以為將陸澈行腦袋砸壞記不清人,已是極好的運氣。
未料此番他不僅不記得誰是玉櫻,還將對玉櫻的忠心耿耿,炙熱愛意,通通給了她。
阿虞莞爾笑著,“你還記得你的武功嗎?”
陸澈行察覺到眼前人脖頸包紮著白布,布上溢出鮮血,他眼眶濕漉漉的,“是誰傷了您?”
“奴為您報仇雪恨。”他抬眸望著阿虞,輕聲承諾著,“奴願為您赴湯滔火,在所不辭。”
“傷我之人的暗衛武功極高,我們單槍匹馬闖入隻怕是凶多吉少。”阿虞彎腰笑著,手握帕子擦拭陸澈行額上傷疤,“如今不急,需得想個周全的法子。”
陸府人丁稀少,僅有的幾個奴仆各司其職,除那夜慘死的暗衛府內再無會武之人了。
阿虞看著男人雖是傷痕累累,但身手仍是矯捷,不廢吹灰之力便將奴仆通通綁好。
“主人可要留他們活口?”陸澈行眉眼乖順,輕聲問詢著阿虞意思,“後院有野狼,不會汙了您的眼。”
“先關到柴房。”阿虞掃著眾人,聲音極為冰冷,“但若誰敢存有通風報信的心思,就莫要怪我手段殘忍了。”
阿虞起身去了書房。
她翻找著江埕與陸澈行來往信件。
二人談及的事皆是如何為玉櫻報仇雪恨。
直至拆開最後那封,阿虞彎唇笑起,看見信上江埕提及自己的所居之處。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能立fg,一立必倒,(對不起,我磕頭認錯)
我從0點寫到現在,尋思24個小時寫1.5萬咋也能寫完了,沒想到我哭了,希望不要被永黑。
下章寫好的情節自己看感覺一般不甜不虐,沒有寫出想要的那種感覺。
待會我再修改一遍,儘量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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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