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鶴年隻是閉了閉眼。
還是不對?
孫小筍留意景鶴年的表現,調整光的顏色,由白轉紅,再轉赤橙黃綠青藍紫。
景鶴年沒有反應,拿起靈石。
孫小筍使用“加熱”,靈石如沸水般滾燙。
景鶴年麵不改色。
也不是這個。
孫小筍又使用“凍結”,靈石立刻降溫,有如九天寒冰。
景鶴年沒有表情。
他到底想看什麼!
孫小筍崩潰。
孫小筍想不出其它可能,自暴自棄地往靈石上掛了個爆炸。
錢幣大小的下品靈石,碰地一聲在景鶴年手中炸成粉末。
指節分明的手,裹上一層白灰,並未受傷。
孫小筍假裝嚇了一跳,心疼道:“怎麼還壞了?”又湊過去,“哥,啥情況。”
景鶴年的視線,落在她已經恢複的右手。
傷痕消失了。
奇怪。
正常先天靈體與靈石的共鳴表現極其微弱,不會這麼……
景鶴年回憶那顆變色變溫差點沒讓他一巴掌甩飛的靈石,最終選了個比較中性的詞語形容它。
不會這麼大開大合。
但她的複原速度,又的確與先天靈體沒什麼兩樣。
難道她並非靈體,而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先天聖體?
景鶴年眸色微暗。
不論如何,他不打算讓她落在旁人手上。
把她帶在身邊,相當於有了第二條命。
景鶴年不緊不慢地擦掉手上白灰,“你並非軒轅家的人。”
“哦。”孫小筍蔫巴巴地,“好吧。”
“不在軒轅家,對你來說,也算好事。”
這是景鶴年見到孫小筍後說的唯一一句真話。
要是讓那些大家族發現她是先天聖體,恐怕會被剝皮削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被一整個家族利用,倒不如隻被他利用。
若複仇順利,他還能留她一條命。
見孫小筍提不起精神,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景鶴年放緩聲音,“你也不必太過傷心,你不過金釵之年,之前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後的路。”
孫小筍迷茫道:“呃……有道理……”
“身份已明,你還要去玄霄宗嗎?”
景鶴年一改之前的冷漠無情,給孫小筍洗杯、倒水,還用魔氣將水加熱到合適的溫度,將散發熱氣的杯子,推到孫小筍麵前。
孫小筍道謝後,慢吞吞地喝著,“去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上那兒學些東西也不錯。”
景鶴年:“你怎確認你一定會選上?”
孫小筍理所當然道:“那有什麼選不上的,我這麼厲害,一拳能打暈一個大男人。”她頓了下,旋即瘋狂擺手,“當然沒有說你弱的意思,啊也不是,我的意思是……”
景鶴年:“無需多言。”
孫小筍老實閉嘴,安靜喝水。
又冷又破舊的房間陷入短暫的沉默。
孫小筍總覺得他有話要說。
想長久地利用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綁在身邊。
他也要收她為徒嗎?
還是要與她做兄妹?
孫小筍喝水喝得很慢,留足了讓他開口的時間。
沒想到這小子挺沉得住氣,直到她準備離開臨餘,前往玄霄宗,都沒開口。
這哥們真是路過的普通好心人?
孫小筍自責。
是她心臟了。
安頓好姚念輕,又使用技能給她身體套了幾層buff,確定不會有人傷害到她,讓她無法複活之後,孫小筍離開了臨餘。
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