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都怕痛吧。
他小時候就很怕痛。
但他是天才,天才有天才要做的事。
父親說天賦一不小心就會從指縫溜走,所以他戰戰兢兢地修煉,從很小的時候就做一些讓他很痛的事。
藥浴很痛,針灸很痛,強行拓寬他經脈,揠苗助長般的靈力衝刷很痛。
這些疼痛並未讓命運眷顧他的人生,他是假的,是強行捧起來的贗品,比不過李穆修那個未經雕琢,就光芒四射的真天選之子。
所以疼痛是不必要的。
他不會讓孫小筍痛。
他注視著孫小筍的唇,前所未有的專注,隻要她說出那兩個字……
“好啊。”
魔氣暴漲,在即將接觸到孫小筍的瞬間,又被突然清醒的景鶴年迅速收了回去。
孫小筍全無所覺。
她起身碎碎叨叨地念著,“那我去跟他們說一聲,大哥你先在這兒呆一會,我可能回來得晚一點,你先吃點飯。”她頓了下,從包袱裡取靈石,“大哥你錢還夠不夠用的?正巧我這裡還有很多,你先用著。”
“你……說什麼?”
孫小筍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將放著靈石的包裹塞給景鶴年,想了想,又從裡麵翻出幾塊出來。
“本來下山是想置備一些日常用具的,現在也用不到了,這幾塊靈石我拿去買些小零食,給同屋的妹妹。”
滿是靈石的包裹硌著他的手心,明明那麼冷硬的東西,卻莫名發燙。
假的。
她走了就不會回來。
景鶴年瘋狂跳動的心臟,衝上大腦以至於讓他一片空白的血液,在他的自我催眠下逐漸回歸正常。
假的。
她裝出來的從容,她怕得不行雙腿打顫,表麵又是擔心又是噓寒問暖給他擦額頭冷汗,給他塞靈石怕他吃不起飯,實際在心裡罵他罵得狗血淋頭,
假的。
景鶴年沒有攔她。
孫小筍已經走到了門口,靜謐的黑暗內室,幽幽地傳來男人的聲音。
“你會回來嗎?”
“回來?回什麼來。”
明顯能聽出來是賭氣,“不回不回!大哥,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言而無信的人嗎!”
那邊靜了幾秒。
“抱歉。”
孫小筍推門離去時,聽見更加細微的聲音,宛若瀕死之人死前最後一聲呻.吟。
“我等你。”
孫小筍關上大門,將身體健康且半死不活的景鶴年關在房間裡。
可惜修仙界沒有健身房,像景鶴年這種人真的太適合去健身。
從早煉到晚,把所有精力都用在提高肌肉上,做一個四肢發達、擁有六塊腹肌的酷哥,揮灑汗水提高體內激素,就不會胡思亂想,自我內耗,左右互搏。
孫小筍差不多能猜到景鶴年什麼意思,當時氣氛有些危險,出於謹慎,她還是使用了讀心技能。
這哥們想的和她猜的大差不差。
不愧是惡毒男配。
這股陰惻惻的勁真是太對味了。
孫小筍一邊將他的心理活動記在大綱裡,一邊去裁縫鋪買絲線。
她當然會回去。
但不會那麼簡單地回去。
係統隻給她開了三個角色,惡毒女配、惡毒男配和男主,他們三個是虐文的主要構成對象,對他們不可能像抹布一樣用過就丟,她必須挖掘他們的內在價值,讓虐身虐心達到極致。
這部分的內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