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囂張跋扈大小姐(2 / 2)

花容沒想到這麼順利,感激的拱了拱手小跑上前,跟在兩位嬤嬤身後。

一行人在王府下人的引路下,直接到了端王妃的寢室。

端王妃麵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口中呢喃著什麼,人看著昏昏沉沉的。

倒是也巧,花溪和嚴嘉許正好都在,嚴嘉許看著還好,隻是眉頭深鎖,應當是擔心母親的病情。

花溪看著卻有些糟糕,她此時已經顯懷,小腹微凸,但是臉色卻很蒼白憔悴,一看就是沒有好好將養,看向嚴嘉許的目光也帶著些哀怨和情意,看來上次花容在婚宴當天戳穿她,還是有些效果的。

嚴嘉許對她,似乎也沒有之前那般上心了。

想來也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肚子裡懷著的是他第一個孩子,若是還有期待和憐惜,哪怕是母親病重,需要侍疾,也應當量力而行,多看顧一下孕婦才對,怎會讓花溪這般憔悴勞累?

但花容卻注意到嚴嘉許看向花溪的目光中,還是帶著疼惜和感動的。

花容眼珠兒轉了轉,若有所思。

看來花溪侍疾把自己弄的這般狼狽,也並非全無效果呀。

嚴嘉許和花溪對福親王妃一行人行禮,從宮中跟來的嬤嬤也將皇後的賞賜和慰問都送到。

嚴嘉許又帶著花溪謝過皇後的賞賜,才問起花容,“不知這位是?”

“哦,這是我在門口遇到的郎中,說是能治你母親的病症,我就把她帶進來了,不管如何,現在隻要有一線生機都應該試試不是?”福親王世子笑道。

嚴嘉許勉強的笑了笑,心中卻並沒有抱半點希望,連宮中的禦醫都不行,不過是個遊方的郎中,有什麼本事能治他母妃的病症?

花溪心中也是不屑,卻沒有表露出來,她目光從花容身上掃過,並沒有認出她來。

“不如正好,趁著我們都在,你先給端王妃診斷一下吧,稍後兩位嬤嬤也好回宮稟報,兩位嬤嬤覺得可好?”福親王世子又說。

兩位嬤嬤倒是無所謂,她們對端王妃的病症也有所聞,今日也親眼見著了,花容的診斷可有可無,不過能順手賣福親王世子個好,自然點頭讚同。

“世子爺的提議實在是好,等著郎中診斷一番,奴家回宮也能確切的回稟娘娘了。”

“小郎中,請吧。”福親王世子笑著朝花容攤開手。

花容走上前,已經有丫鬟端來小凳子,花容坐定伸手搭脈,看著挺像那麼回事,她時而皺眉時而沉思,倒是讓在場的人捉摸不透。

花溪原本並不在意,可是隨著時間流逝,她心中已經有些慌了。

好一會兒,花容才放下手,她定定的掃視了一圈屋子裡的人,聲音清晰明確,“端王妃不是生病,是中毒!”

屋子裡所有人頓時都愣住了,唯有福親王世子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嘴角微微勾起。

他看了眼臉色慘白跌坐在凳子上的花溪。

果然!

其實若不是今日碰巧遇上福親王世子和皇後派來的嬤嬤,花容絕不敢如此斷言,她原本的計劃是潛藏王府,慢慢找出花溪毒害婆母的證據,但是在福親王世子讓她當著宮中的嬤嬤的麵診斷後,她便臨時改變了計劃。

有什麼比皇家直接插手,能查的更明白呢?

特彆是現在花溪完全不設防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

“李泉,馬上通報京都衙門,派兵圍住端王府,再派人去稟報皇上,端王府內有人投毒,務必查清此事,其餘人,給我搜。”福親王世子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花容怔怔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

看來這個福親王世子,也並不如同傳聞中那樣。

等福親王世子的手下離開,兩個嬤嬤都帶著人去搜查王府了,嚴嘉許這才反應了過來,“世子,你有何權利搜查王府?”

福親王世子混不吝的擺擺手,“既然我是皇後娘娘派來的,現在又聽說端王妃乃是中毒,自然應當替皇後娘娘幫你家揪出這個凶手,不必謝我……”

嚴嘉許咬著牙看著他,卻無可奈何。

他看了眼花容,“可這隻是這郎中一麵之詞……”

“難道嚴世子不希望查出毒害你母親的凶手?”福親王世子反問。

嚴嘉許臉色難看,“當然不是。”若母親真的是被下毒,他自然是要揪出那個凶手,可卻不是讓福親王世子來搜查王府找出那個人,他端王府的名聲和臉麵總還得要。

嚴嘉許沒時間多想,一隻無力的小手拉住了他,花溪氣虛的喊道,“嘉許哥哥……嘉許哥哥……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