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囂張跋扈大小姐(1 / 2)

花容神色一凝,趕緊跑了過去,隻見李家大嫂滿臉痛苦的跌坐在地,兩腿間有鮮血溢出,旁邊還有白家隨行的大夫在把脈,眉頭緊蹙連連搖頭。

花容上前摸了一下她的脈象,有流產的征兆。

她趕緊從身上掏出一隻藥瓶,倒出一枚藥丸給她服下。

這藥跟她給柳梅備下的是一種藥,但是她這藥沒有做手腳,誰都用得。

說來也是神奇,李家大嫂吃了藥不過一瞬間,便止住了血,臉色也鬆快了許多。

白家隨行的大夫又給她把了脈,驚奇的看了眼花容,“這是什麼神丹妙藥?孩子保住了,大人的氣息也開始平穩了。”

眾人這才終於鬆了口氣,不過都默契的沒有問花容這丹藥的來曆。

李家大哥堂堂七尺男兒也忍不住落淚,哭著將妻子抱進了屋,他們二人成親三年有餘一直沒有孩子,原以為是緣分沒到,沒想到媳婦這時候懷了孕,卻差點被三嬸這一推給弄的流產。

悲喜之間,仿佛從地獄回到了人間,但想起方才妻子倒在血泊中的樣子,仍是心有餘悸。

“這是怎麼回事?”除了這麼大的事兒,饒是一向好性子的李緣禮也寒了臉。

李家小妹哭的厲害,李家小弟氣紅了眼告狀,“剛剛我們在家裡待的好好的,三叔和三嬸抱著爺奶的靈位就衝了進來,大家也不敢衝撞了先人,便隻能由的她們撒潑打滾,小妹忍不住說了兩句三嬸便要打人,嫂子過來勸架被她推了一把……”

“嗚嗚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早知道便讓她打我好了……”李家小妹哭的難受,可見是真的被嚇到了。

李家嫂子懷孕時間短,也沒什麼跡象,誰也不知道她已經有了身孕,她自己想來也不知道,若是知道,也不敢這般貿貿然過來勸架。

花容看了眼抱著靈牌,顯然也被嚇到了的李家三嬸,還有眼珠子還在咕嚕嚕轉著不知想什麼鬼主意的三叔,“哥哥,報官吧。”

李緣禮看向養父母。

李家人原本顧忌著一家人的情分,可現在差點被害的沒了孩子,也都氣憤不過,乾脆撕破了臉,李家養父咬了咬牙,“報官!”

有想要勸兩句的,看著李家人的臉色,又看了看地上那攤血,終究沒能開得了口,就連匆匆趕來的族長,都直接閉上嘴。

今天這事兒,不可能善了了。

白家的仆人直接騎上馬往縣城奔,李三叔兩口子被白家的仆人押解起來關進了李家的柴房。

眼看著這陣仗,這兩個人才真的嚇到了。

一開始還在叫囂,“你敢!我可是你三叔!”

“哎喲,老爺子你看看啊,你二兒子要欺負死你最疼愛的小兒子啦,你死不瞑目啊!”

到後麵沒人理會,才徹底慌了,又開始求饒。

“二哥,二哥,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狗娃,我怎麼說也是你三叔啊,三叔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報官啊,放了我啊!”

但是沒人再聽他們說話了,直到他們自己喊餓了,沒力氣了,也沒能再出柴房的門。

大概是有將軍府的名頭在,原本單程都要兩日的路程,縣衙的捕快快馬加鞭,第二日傍晚便到了。

花容也收拾好了行裝,告彆了眾人,跟隨衙役押解李家三叔三嬸進城,然後一路向北。

那是白老將軍戍邊的方向。

北方苦寒,土地貧瘠,每每天氣轉寒,生存環境越發惡劣,關外的遊牧民族便會動蕩不安,意圖入關搶奪糧食財物,極易滋生戰事。

而今年的北方,似乎冷的格外早,北安國的動作也似乎頻繁了許多,雖然每次都是小範圍的試探,打到一半便撤回,並沒有大動乾戈,卻讓人覺得心裡不安。

花容緊趕慢趕,終於在半個月後到了守關的寒沙城。

此時已經入夜,晚上的寒沙城風霜更大,街上幾乎一個人影也看不著,花容打算直接找到將軍府再休息。

刀槍碰撞的聲音被風聲送入她的耳邊,花容神色一凝,縱馬循著風聲而去。

白老將軍也早就察覺到北安國的異常,早早做好各種準備,但終究年事已高,在兩個兒子與刺客纏鬥難以□□之際,沒防住身後刺來的刀。

他感覺到了背後的刀氣,以為自己的老命終於要葬送在這裡,卻聽得“錚”的一聲,那柄刺向他背後的刀被人直接彈開,刺客吃痛之下鬆了手,刀“哐”的一聲落在地上。

花容彈開刺客的刀後,飛快的向側麵刺過去,刺客頓時便被掀翻在地,受了重傷。

原本擔心老父親的兩位將軍也頓時放下心,投入的沉浸在戰鬥中,在府兵的配合下,沒多久便將刺客統統製服。

“外祖父,容兒來幫你了。”花容笑眯眯的站在院子裡,讓人以為是不是花了眼。

“白將軍,聽聞府上有刺客,你可還安好?”一道熟悉的急匆匆的聲音從遠到近。

花容詫異的看過去,福親王世子也正好進了院子,第一眼便看到了花容,熟稔的笑道,“花小姐終於來了?”

“你怎會在這裡?”花容問道。

“皇上派我來監軍。”福親王世子說。

花容看了眼白老將軍,卻看到白老將軍在看她,眼中還帶著狐疑,“容兒你何時和福親王世子這般熟悉了?”

妻子寄來的家書他都已經看了,回信也在去京城的路上,但是那封家書裡可沒提到福親王世子呀,白老將軍很是不解。

“有些淵源。”花容含糊的笑道。

白老將軍還欲說些什麼,兩位個舅舅已經噠噠噠的跑過來了。

“容兒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