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吃掉蒲桑子吃過一般的糕點,用上她所用過的碗筷,甚至偶爾,他也會允許自己放縱一次,會仗著蒲桑子還是小姑娘的時候,在她熟睡時,又或是故意給她下上迷藥,吻在她的脖頸上。
他說,蒲桑子是他養大的,隻能是隻屬於他,所有的一切,身體還有這顆心,他都要。
蒲桑子冷笑了一聲,可最終,他最想要的,還是她這一身的仙骨。
蓮花橋並非人人都能過,需得是純統的修行者,不能是凡人修仙又或者草木成精,德高望重的後者才有資格踏上這蓮花橋。
蓮花,清白忠貞,冰清玉潔之物,蓮花橋下所開皆是潔白蓮花,不汙不垢,不蔓不枝。就如同凡人及笄一般,修行者在五百歲便要過這蓮花橋。
蒲桑子記得她過蓮花橋還是慕子安為她求來的,畢竟百歲開始就是他所養,怎麼就不算是名門貴族呢。
他少有的態度堅定,甚至談得上是一意孤行,所有長者拗不過他,便是同意蒲桑子過這蓮花橋,但需得讓一人帶領,一同行蓮花禮。
帶領這人自然也就是慕子安了。
所以那一日,兩人都身著上了一身鮮紅的禮衣。那也是蒲桑子少有的第一次穿這般豔麗的衣裙。
甚至那日,她還童言無忌地同慕子安道:“凡間,男女成親就會穿這般的婚嫁紅衣。”
他突然就怔愣住,雙眼沉沉地將蒲桑子瞧著,許久才“嗯”上一聲。
隨後才道:“阿子長大了。”
他那時還喚她阿子。
也就是這蓮花禮之後,他沒再喚過,換了稱呼,有了生疏。直到被他囚禁在身邊,他這才重新喊上這名,甚至在她耳邊喚上了一天一夜。
惡心。
蒲桑子最厭惡的就是旁人想要駕馭在她之上,想要將她控製,剝奪她的自由。任何人都不行,哪怕是慕子安。
他的養育之恩上一世她已經悉數奉還了,這一世,她會讓慕子安明白,什麼叫作絕對的天才。
她蒲桑子,天生就是萬人之上,讓人仰慕的神者。
“大師兄,我們切磋比試一下劍術,如何。”她冷淡的很。
他們是許久未有過切磋了。慕子安總愛避著她,蒲桑子又鮮少拿劍,除非偶爾興起想要挑逗哪個師兄師姐,看誰的笑話,又或是一時興起來指導指導徐謙也。
徐謙也很有悟性,不過教上兩遍他便是能夠悉數學會。學會後,蒲桑子也就沒什麼繼續教下去的興趣,整個人就不老實起來。手指會勾上他的衣襟,氣息會打在他的耳垂。這人不禁逗,她次次如此,徐謙也依舊會耳尖顯紅,手中的劍也就拿不穩了。
蒲桑子天資聰慧,她所用的招式,哪怕是最簡單的,一招一式也照樣能夠將人逼迫到無路可逃。慕子安看著她直直朝自己刺來的劍刃,臉色隻能驀然地沉了下去。說是切磋,不如說是自己任由蒲桑子擺布,她沒用上等的招,沒使幾成的功力,但慕子安已經使出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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