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遺忘3(2 / 2)

他慕子安如今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被人續命,能夠像個廢人一般,喘著氣活上幾日,但真要將他救活,從古至今,從未有過先例。

“閉嘴。”蒲桑子最是不喜在困境之中聽到這般喪氣話。

慕子安:“從未有過先例。”

“那我便是這個先例。”蒲桑子眸中暗影重重,朝他一怒。

慕子安喃喃:“為何要救我。”

蒲桑子凝視著他,不屑地嘲諷:“你不是自以為是地懂我,怎麼想不透。”

“我欠你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夠用平等來對待,即使你如何待我,我保不了你一路順分,但我得保你活下去。”

所有的一切,本就不是言語能夠講通的。

漆黑冷沉的眸子,蒲桑子歪頭,顯然的自嘲。

或許是上天賜予了她崇高的天賦,所以,作為有所有的,又賜予了她矯情糾結的內心。她從不似內心這般強大,瞧著眼前那個完完全全信任依靠過的人,不可否認,那些年,他們何嘗不是隻差一人捅破那層窗戶紙。

他們有在相愛,隻是誰也沒有道明。

在四季,在花開花落,在綿綿細雨,在和煦秋風,在他們身上氣息相交,在一同漫步的每一條小路上,就像是走在時間的道路上,留下來很長很長的痕跡。

他為自己畫了那般多幅畫像,從小到大,壓抑著他內心的悸動,又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這份醒目的愛意,即使是下流肮臟的愛意,但君子論跡不論心,他所做的一切,在那兒時的五百年,細微到,怕是親生父母也做不到那般的程度。

蒲桑子想過要逃避這份情誼,她想將自己作為旁觀者來對著這樣一個深愛著她的殺人凶手,可她做不到,她是局中人,七情六欲將她拉扯,每一個抉擇,哪怕知道偏離了方向,可似乎頭腦一熱,她便是狠不下心,她隻能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己如同腐爛的花,惡臭的屍體,自毀也好,重蹈覆轍也好,矯情不要命也好,慕子安啊,到底如何才肯放過她。

愛要痛快,不愛也要果斷。但大多是人做不到。

除了靈力、法術的天賦,其實在這一方麵,蒲桑子是遲鈍的。

愛是漫入五臟六腑的細水長流,有一天,愛停了,水斷了,可她渾身上下早已經脫胎換骨,隻要旁人再施舍出絲毫,她便能夠毫無自控地靠近。

明了缺陷的存在,所以她才難以接近。她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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