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蒲桑子蹙眉,上手捏住了他的臉頰。
“沒了?”
黑暗之中,一切看得不真切,但也能感覺到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你,還要什麼。”他聲音很是低啞,甚至能夠清晰聽到他喉結上下滾動的聲音。
“為何我沒感受到你的靈丹。”蒲桑子話罷,便是又仰頭湊了上去。
唇舌探入,南聞昔整個人僵楞住,手掌暗暗緊了緊,身上的印記光輝再次亮了起來。
蒲桑子要睜開眼,眼前卻被一大束深海花給遮住了眸子。
這是隻會長在海底的花,花瓣呈深藍色,一瓣疊著一瓣,很像是陸地的薔薇,但它更為精致。
他慌亂坐起了身子,手摸了摸已經淡下去的印記,這才平和了語氣:“已經在你體內了。”
蒲桑子捧著這一大束的深海花,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
“那還真是不一般,旁人都是有一顆靈珠,而這竟隻是一股氣流。”
這話落,南聞昔的臉更是一陣發燙。
人魚一族疼惜愛人,靈珠相送會難以相容,因此,在與愛人分享護心靈珠之時,它便會默認為幻化成一股氣流。
但這種情況,也隻有靈珠感受到這份此生不渝的愛意才可。
這倒是讓他無法開口解釋。
“你才融入我的靈珠,須得等上片刻,若是無事,便可。”他抿了抿唇瓣,這才抬手將屋中的珍珠亮起光輝,但很是薄弱,沒有絲毫的炸眼。
“你須得同我呆上一會兒,我的氣息在你身旁,更能有助於安撫這靈珠。”
這一點蒲桑子知道,比較是旁人之物,沒這麼容易。
她點頭。
南聞昔站起身,朝她伸出了手:“起來看看,可有不適。”
看著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掌,蒲桑子眉眼彎了彎:“殿下還真是善變。”
她還在嘴上不饒人,但手卻朝那有力的手掌伸出,手指微微搭在了他的手指上。
“但,殿下,謝謝你,這般恩情,往後我定會加以相報。”
他安靜下,嘴角不易察覺地勾了勾:“你對南月有恩,我也理應當幫你,不足掛齒。”
他將那隻小手握住,微微用力,便將人從躺椅上拉了起來。
她腳步虛浮,勉勉強強地站起了身子,但還是讓人放寬心地攤了攤手臂:“無事。”
這還叫無事,便是沒見過比她還要嘴硬的人。這些傷若是落在南月身上,早已經在他這哭上上百回,同樣是女子,為何她偏偏要如此不同。
“罷了,你在我這好生歇息片刻。”他小心翼翼地兩手在她聲旁護著,就像是蹣跚學步的小孩,身旁總有一雙手將孩童給護著。
蒲桑子睡上了他的床榻,而一旁,是鬼使神差答應睡在一起的南聞昔。
她給出的理由很簡單,她需要南聞昔的靠近,而南聞昔如今沒了靈珠,想來渾身也是乏力,無論是誰去趴在桌上休憩都不妥,再說這床榻這般大,就算是再睡上五個人也不打擠,一人一邊就好。
果真,兩人各睡一邊。
蒲桑子比他坦然,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