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腕上還帶著那串檀珠,那隻為了他,割血救命的手。
這一夜,他無眠。
第二日,擾醒蒲桑子的依舊是那清風。
感受到了涼意,翻身往裡,便是往一懷抱之中躲去。
直到摟在她身上的手臂將人緊了緊,她這才恍恍惚惚地睜開眼。隨後就是一片怔楞。
如同浮生一夢,那張心心念念的臉出現在眼前,雙目柔情地將她盯著。
吹來的風猛烈了些,臉頰上的發絲往前,撫上了他的耳垂。
像是無聲的撩撥。
慕子安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小心翼翼啞聲喊道:“阿子。”
蒲桑子蹙起眉,立馬鬆開了手,整個人彈坐了起來。
一旁人眸色立馬暗了下去。
她抬手看了看自己身上還裹著極其不合身的衣袍,不用猜就知是誰的,頭痛欲裂,人也昏昏沉沉的。
蒲桑子抿了抿唇瓣,不敢回頭:“哥哥,我,定是昨日喝了酒,這才進錯了屋子,我,沒對你做什麼吧。”
她說得小心翼翼,與以往那疏離的語氣完全不同,就真像是回到了五百年前。
慕子安原本陰鬱的臉色這才倏地有了神色,隨著坐起身,抬手將人轉過來,四目相對:“沒,是我,尋的你。”
他這話沒可信度。
蒲桑子明明是睡在他的床榻上,更何況入了修行山,慕子你與她早已經劃清了界限,怎麼可能主動來尋他。
她身上的衣袍鬆鬆垮垮的,脖頸處大片的白皙粘著絲絲縷縷的發絲。
慕子安眼神暗了暗,主動湊上前,咬在了她的脖頸上。
一瞬間,懷裡的人兒就怔住了。
被吮吸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像是入了迷,留下了一處印記後,開始一下又一下,輕柔地吻遍她細長的脖頸。
“哥哥,哥哥。”蒲桑子這才反應過來,一把將人推開,拉起身上的被褥,往後退了退。
慕子安明白,抽走了她五百年的記憶,便是心智也如了之前。如今的小阿子,真就是個小姑娘了。
“怕了?”他往前湊去,笑了起來,帶著寵溺,“不是我們阿子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哥哥,怎麼又不要哥哥了。”
麵對突如其來轉變的人,蒲桑子愣愣地將人盯著,開口倒是委屈:“是大師兄,你不讓我如此叫你。是你不要我的。”
這句話讓他心底一片抽疼,搖頭,抬手摸上她的臉頰:“哥哥的錯,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好不好。”
倔脾氣自小就是有的。
她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