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微調)(1 / 2)

按理說梁九玉不該知道檀香的身份,如此一來,聽著梁九玉荒腔走板的調調,三個人都有點尷尬。

隨後梁九玉被多爾袞拋到了床上。

“長話短說,這裡不是她胡鬨的地方,你教她該怎麼說,儘快送她回盛京。”再多看梁九玉一眼多爾袞都要管不住自己的繡春刀了,這刀非常好用,砍腦袋如同砍西瓜,聲兒還都差不多。

檀香輕巧扶住讓被子纏住的梁九玉,謹慎盯著外頭輕聲回答:“知道了,您快出去吧。”

梁九玉忍不住了,她探出腦袋來慫噠噠地輕聲嘟囔:“讓我回去?沒門兒,窗戶都沒有。”

檀香:“……”這位二格格永遠知道該怎麼拱十四貝勒的火,偏偏主子還想隨了妹妹的心願撮合二人,這真真是……

多爾袞聞言果然臉色更冷,單手微挑,繡春刀閃著寒光自刀鞘中飛出握在手裡,刀尖指向梁九玉胸口。

不等他繼續說什麼,檀香耳朵微動,給他使了個眼色。

多爾袞自然也是聽見了的,他冷哼出聲:“你最好彆再想著逃跑,若是再叫我發現,砍了你的雙腿,也不耽誤你給督主回話!”

“我,我就是出去上茅房,不信你跟我一起去!”梁九玉也不知怎的脫口而出,說完她才睜大了眼睛。

邀請男人跟自己一起上廁所……這特麼是什麼虎狼之詞?她梁九玉絕不是這麼猥瑣的人,一定是小玉兒的殘魂作祟!

小玉兒到底是多想叫多爾袞負責?就這麼個茅坑裡的石頭,還是惦記著彆人家坑的,有什麼好的?

帶著大夫走到門口的程子敬:“……”

他眼裡閃過一抹不屑,這女人說話如此匪性,若非督主起了興致,這樣的女人定是要扔到最下等的窯子裡去的。

“梁小姐剛從盛京來可能不清楚,咱們這兒恭房都在屋裡,可不比那荒蕪之地隨意汙穢,以後梁小姐還是彆亂跑的好,有什麼吩咐侍女便可。”程子敬進了門兒,不冷不熱道。

檀香和多爾袞:……

莫名感覺到這是大金被侮辱的最嚴重的一次。

多爾袞背著身瞪了梁九玉一眼才衝程子敬拱手,默默退了出去。

“嗬嗬……我,我這不是沒見識嘛,以後就知道了。”雖然檀香低著頭,梁九玉守著她到底不敢多說,隻能瘋狂眨巴著眼睛乾巴巴地笑。

快帶我走啊!情報還要不要了!你再不帶我走彆人就要帶我走了,我是個搶手貨啊!!

程子敬見這女人給自己拋媚眼兒(霧),惡心的晚飯都要吐出來了。

他捏著帕子捂在嘴前頭,向來陰柔圓潤的嗓音忍不住尖銳了些:“李大夫給她看看頭,督主吩咐了,彆留疤。”

也順便看看她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使這等下三濫的手段勾搭太監。

“前陣子南鎮撫司送來了一株天山雪蓮,可以製些藥膏,塗抹三月左右便可徹底消去疤痕。”那李大夫先給梁九玉把過脈後捋著胡子道,“這位小姐身子骨還不錯,這幾日少些油腥,慢慢養兩日便無礙了。”

梁九玉摸著腦袋趕忙問:“那藥膏什麼時候能送來啊?”

愛美之心妹子皆有之,能做個光滑的雞蛋,誰願意當有坑的蛤-蟆呢?

“明日便可送過來。”李大夫低著頭回話。

程子敬:“這兩日正好督主入宮忙著,在他忙完之前,好好‘照顧’這位梁小姐。”

至於藥膏不藥膏的,天山雪蓮用給這女人也是浪費,畢竟她也未必能活過三個月。

檀香屈膝:“奴婢知道了。”

等程子敬帶著大夫走了好一會兒,檀香才轉身笑著坐在了梁九玉床頭。

“現在奴婢可以跟小姐好好談談該怎麼逃出去了。”

不,她不想談,她自閉了!

其實她不想回盛京,並非為了京城的美食和美男,她梁九玉不是這麼膚淺的人兒,咳咳……起碼不全是。最重要的是,她其實很聰明的好伐?

女主可是國際傭兵,小玉兒又是女主一手帶大的,若是自己就這麼京城幾日遊被打包送回盛京,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一定會被女主發現不對,然後便是抽筋扒皮削骨……天呐,不敢想不敢想。

她哪怕是拚了老命都不能被送回去,隻要能在京城混個幾年,即便將來不得不回盛京,她也可以掰扯些諸如歲月是把殺豬刀這樣萬金油的借口,保住自己的小命兒。

可……聽檀香冷靜地在她耳邊諄諄指導該怎麼忽悠瘸了魏忠賢,又該怎麼跪舔程子敬,然後怎麼出府,逃跑路線如何……梁九玉心裡苦。

她要怎麼才能在多爾袞和蝶衛頭子的眼皮子底下順利留下來?捉急,她一屆死宅妹子有再多小聰明都沒點亮謀算這個技能啊!

“小姐可都記住了?”檀香看著梁九玉懵懂(逼)地表情,忍不住摸了摸梁九玉的腦袋問。

這位二格格如今才十四歲多一點,長得明眸善睞,唇紅齒白漂亮的緊,臉上還帶著點未曾消退的嬰兒肥,端端是可愛至極,像是盛京冬日裡出來覓食的兔子,總叫人忍不住想摸上幾下。

梁九玉沒有當兔子的覺悟,她隻感覺頭頂緩緩摸她的手是在威脅——不聽話就把你腦袋擰下來!一股涼氣自天靈蓋緩緩注入梁九玉拔涼的心房,讓她害怕點頭之餘,忍不住冷靜了些。

若是不想走,以理服人肯定是說不通的,檀香做不得主,多爾袞聽她說話就想殺人,看來還是隻能在魏忠賢身上想辦法。畢竟那是個好溫柔的公公,最重要的是,他可是**oss,多爾袞也不敢為了弄走她就暴露了身份。

嗯……考驗自己抱大腿功底的時候到了,她得好好回憶回憶看過的那些羞恥向萌物才行。

正在宮裡伺候著崇禎帝批折子的魏忠賢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噴嚏,他立馬用袖子掩住口鼻,噴嚏還沒打完就跪下了。

“奴才失儀,請陛下責罰。”

崇禎帝頭都沒抬,隻淡淡道:“無妨,你這些日子為了南邊貪官的事情奔波忙碌,疲乏些也能理解。若是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休息吧。”

西廠的廠公沈靖良笑眯眯站出來:“陛下說的是,若是魏公公累病了,陛下怕是要心疼的,魏公公放心,還有奴才在這兒伺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