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芳佯裝不知:“那主子爺是要嚴紹庭去當裕王府侍讀?”
“蠢笨!”
嘉靖低罵了一聲。
呂芳便露出滿臉的笑容:“奴婢是笨的,所以隻會聽主子爺的吩咐。”
嘉靖這才重新露出笑容:“不過你倒也算是提醒了朕,朝廷裡像他這般年紀的,確實沒人比他更懂事了。”
說著,嘉靖便微微眯起雙眼。
“年輕啊……”
“年輕就是好。”
就在呂範以為皇帝已經睡著了的時候。
嘉靖卻是忽的開口道:“讓他去給世子當侍讀吧。”
……
“王爺有世子爺,這大明的江山,早晚都得要王爺和世子爺擔著!”
“他嚴家難道還能把持我大明三朝?”
裕王府。
被皇帝叫來賀喜吃湯圓的高拱,滿臉漲紅的低吼著,冷哼連連。
穿著深褐色常服,蓄著一副精致須毛的裕王朱載坖滿臉糾結,出聲道:“高師傅,此話不可說。”
高拱挪挪嘴,拱了拱手:“是臣失語了。”
朱載坖這時便麵露疑惑的看向張居正:“隻是為何,今日嚴閣老他們會讓張師傅南下南直隸、浙江,去主持著每年可進賬千萬的增產絲綢行銷海外一事?其中是否會有詐?”
說著話,朱載坖不忘瞥了眼寡言少語的徐閣老。
張居正剛要開口解釋。
卻被高拱搶了先。
高拱漲紅著臉,哼哼道:“定然是有詐的!不然好端端千萬兩的銀子,他們嚴黨能放過?”
朱載坖想了想:“這裡麵會有什麼手腳?”
高拱這下不說話了,瞥了眼張居正後才說道:“今日我等出了陛下的玉熙宮後,太嶽和那嚴紹庭單獨交談了許久。”
此言一出,張居正便是臉色一變。
他當即說道:“回稟王爺,今日在玉熙宮外,潤……那嚴紹庭隻是與臣說了南直隸、浙江增產絲綢該當何辦,雖說今日在玉熙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