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京營諸將的意思,其實很簡單。
這一次西苑事變,雖西苑戍衛職責非是京營,但京營卻不敢忘護衛皇帝之責,京營自即日起開始全軍操練,隨時聽候皇帝軍令調遣。
這份奏疏並沒有掩飾,送進西苑玉熙宮後,便在朝堂之上流傳開了。
京營已經擺明了態度,隻要皇帝需要,京營可以做任何事情。
不管朝廷這一次是否會借機對京營下手,至少當京營的諸將聯名奏疏送進玉熙宮後。
很快就有皇帝的褒獎口諭,送到了京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朝堂上百官的目光,慢慢轉到了那位已經拿到西苑事變案情主辦權的小嚴閣老身上。
雖然原本衝進各部司衙門,鎮壓百官的錦衣衛們已經撤走。
但官員們卻仍是心有餘悸。
如今案子交到了嚴紹庭手上,不少人都在擔心,自己是否會遭受調查。
若是一個弄不好,自己很有可能就會被牽連進西苑事變的案子裡。
也是因此,諸如工部軍器局、鞍轡局,內府兵仗局以及各庫的官吏們,忽然發現他們成了朝廷裡被孤立的對象。
往日裡還能一同吃酒尋歡的同朝好友,僅僅隻是幾個時辰,就擺出了一副不熟悉的模樣。
但是。
從嚴紹庭離開西苑之後,卻一直不曾有動作。
就連那些已經被關押進錦衣衛詔獄的軍器局、鞍轡局等官員,也不等前去提審。
反倒是當著滿大街的眼線,默默的騎著馬回到了嚴府。
隨後嚴家大門緊閉。
這就讓所有人心中又是一陣疑惑。
嚴紹庭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等不加過問案情的做法,很顯然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按照朝廷官員們原本的設想。
當嚴紹庭在玉熙宮領旨查案後,便定然是要大肆審查各方,提審詔獄在押官員,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將這樁案子了結。
但是現在,人家卻回家了。
難道還要先吃個晚飯,再好好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才來查案?
可甭管嚴紹庭到底要做什麼。
他這番舉動,卻是實實在在讓那些不曾被緝拿扣押進詔獄的軍器局、鞍轡局、兵仗局等官員,心中愈發惶惶不安。
連帶著其他衙門的官員,也是不免開始懷疑起來。
難道嚴紹庭是要憋一個大的?
於是,不少人開始不由自主的盤算起了,自己這些年乾的事情,有沒有可能涉及到如今這一樁案子的可能。
人人自危的階段到來。
更是有一些人開始急於期待著嚴紹庭能儘快出手查案。
也好早查早安心。
而被萬眾等待著的嚴紹庭,回到嚴府之後,便匆匆去了偏廳。
此刻已經幾近黃昏,光線昏暗。
到了偏廳,隻見廳中已經站著一道身影。
嚴紹庭當即笑出聲,走進屋中:“文長先生可算是來了,當真是叫晚生這些時日好等啊。今日西苑事變,雖知先生入京,卻奈何不能親自出城相迎,還望文長先生多多包涵。”
隨著嚴紹庭的呼喊。
屋中那道身影緩緩轉過身來。
徐渭目光平靜的看向走進屋中的嚴紹庭,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當初,胡宗憲受嚴黨重用,自己卻不滿嚴黨禍國,一開始胡宗憲屢次邀請自己充任幕僚,自己屢屢拒絕,最後猶豫許久方才進了總督衙門。
這一次,亦是胡宗憲多次勸說,聲稱眼前這位嚴公子絕不等同於過去之嚴黨,自己亦是猶豫許久,才應下了入京這樁事。
此刻初見嚴紹庭,見其儀態端正,禮節周全。
徐渭倒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至少看著不是那等仗勢壓人之輩。
徐渭亦是拱手抱拳,頷首俯身:“嚴侍讀抬愛,在下今日進京,亦是聽聞了西苑之事。侍讀身居廟堂,侍奉聖前,定是要以皇命國事為先。”
嚴紹庭擺擺手,見屋中已經有了茶水,便轉頭看向外麵:“來人啊,上酒菜,為徐先生接風洗塵。”
說罷,嚴紹庭又轉身看向徐渭,麵露笑容:“正好我也要與文長先生商議一番。”
自嚴紹庭回來後,徐渭便一直默默的察言觀色。
聽到嚴紹庭如此說。
徐渭再次拱手抱拳:“侍讀是要說東南諸事,還是京中事?正好,在下也有事,要說與侍讀,不知侍讀願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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