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孟嘉澤兩人目前的等級, 無論是酷暑還是寒冬,都可以隨意走動了,溫度的大幅度變動在他們這裡並沒有太多影響。
但變異植們不行。
每一個寒冬和酷暑, 甚至雨季它們都是在孟嘉澤的幫助下度過, 根本沒有鍛煉出獨立抵禦極端天氣的本領。
某種意義上, 失去了孟嘉澤的它們或許能活下來,但也是九死一生。
這是孟嘉澤特意計劃好的相互製衡。
想要切切實實地擁有這群變異植的力量, 就得從根本上把自己變成它們的必需品, 而不是一個可以隨時被替代的老大。
當然,得到了衷心和聽話的幫手, 孟嘉澤也付出了一定的自由, 每年隻有陰季才能長時期外出。
這一生, 隻有祝悅毫無所求地向他奔來。
哦,不對, 小家夥也是有所圖的。
大概是圖他的美色?
孟嘉澤沒忍住輕輕笑了笑。
窗外風雪交加,木屋內,他燒熱蜂窩煤爐子,在上麵架上七分滿的水壺。
等水開的時間段, 孟嘉澤躺在一旁的搖椅上,琢磨是看書還是閉目養神時, 看見了臥室門口鬼鬼祟祟探出頭的祝悅。
偷看被發現, 祝悅下意識想躲,但下一秒又覺出不對勁。
他的男朋友,難道不是他想看就能看嗎?
不僅可以看,他還可以摸!可以親!可以摟摟抱抱!
心裡這麼想著,但他的實際行動隻是強撐著在原地不動,沒有把頭縮回去罷了。
孟嘉澤看著好笑:“過來吧。”
祝悅象征性地猶豫了一秒, 隨後跑過去撲進了孟嘉澤的懷裡,抑製不住的開心。
搖椅發出“吱呀”一聲巨響,隨後又平靜下來。
“早就恢複記憶了吧,怎麼當時不跟我說?”孟嘉澤摟住祝悅的腰,開始“興師問罪”。
祝悅不太好意思:“我、我失憶的時候,有點傻……”
“哦?可我記得,某人明明恢複記憶了,卻還是在學著以前的樣子演戲。”
“哪有。”祝悅心虛地嘴硬道。
孟嘉澤一條條數過去:“吃飯時要喂飯、洗澡不會自己洗、睡前要我念童話書。還有那天,拔了一堆變異藤上的花給我看又不送,說一朵一個抱抱,不要還強給……夠了嗎?”
祝悅裝死不說話了。
孟嘉澤失笑,揉了揉他軟乎乎的後腦勺:“不過我不覺得傻,很可愛。”
“沒關係,在我這裡,你可以一直是小朋友。”
隻要你依然選擇我,在那個家所羨慕的,嫉妒的,我都可以給你。
木製的搖椅晃啊晃,就像祝悅此時安穩不下來的心跳一樣。
阿澤為什麼能這麼好呢?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拉著孟嘉澤的手抱進懷裡。
先是與對方十指相扣,過了一會,又覺得不夠,手拿開把自己的臉頰給換了上去,孟嘉澤的手心上滿是溫熱細膩的觸感。
好乖。
孟嘉澤蜷起手指在對方柔軟的耳垂上揉捏,心有點癢:“上來給我親一下?”
躺在他胸口的祝悅紅著耳朵撐起身,往上蹭了一截。
這個吻久了很多,也要深入得多。
就是祝悅有些不專心,生怕自己會咬到孟嘉澤,牙口也閉得緊緊的。
幾次被拒之門外的孟嘉澤懲罰似地輕咬了一口他的下唇,並不疼,更像是在吮.吸。
“那就自己伸出來,敢縮回去今晚就辦了你。”他低聲笑著威脅道。
但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緊張了,孟嘉澤剛含住那一小截舌尖,對方就嗖的一下退了回去,他都還沒來得及品味。
兩人稍稍分開,鼻尖都泛著紅的祝悅眼神飄忽地移開視線,並不對剛剛的行為做任何解釋。
他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