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20章(2 / 2)

太守宴也 蕉夏客 3850 字 3個月前

陸鬱霧收回目光,轉而看向張欽,語氣中透露著冷淡與決絕,“張叔,這些年陸家待你如何,你心裡清楚。即便當年家中遭遇變故,我們也沒有拋棄你,隻因你是爹爹的故人。可你,又是如何回報我們的?”他的目光變得銳利,仿佛能穿透人心。

隨後,陸鬱霧向歐陽修深深一鞠躬,“歐陽官人,關於五年前的往事,我已不願再深究。人不能總是沉浸在過去的傷痛中,總要向前看。至於這次的謀害,我也願意放下,畢竟我隻是受了些驚嚇而已。”

經過深思熟慮,她繼續補充道,“這次的謀殺我也可以不追究,畢竟我隻是受到些許驚嚇,並無大礙;但……”她話鋒一轉,目光落在王郎君一家身上,“王郎君他們一家卻實打實地遭受到了打擊,他們世代靠水為生,那客船既是他們的家又是他們的謀生之物,隻希望歐陽官人還他們一個公道。”

她說出這些話時,又將目光落在智仙身上,“還有主持,主持差點溺死於水中,我雖勉強帶著他行至岸上,可若非王郎君相救,我與他都將命喪黃泉。”

救智仙的時候,她的腦海中有且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不能死!但憑著這份信念,她才能在救智仙的時候專注而認真,才能即便耗儘體力也想要救活他。

“歐公,貧僧有話想要說。”智仙上前一步,雙手合十,神色莊重地說道,“貧僧性命乃是雨霧小友所救,這份恩情貧僧銘記於心。說來慚愧,貧僧從小遭遇些許事故至今畏水,若非鬱霧小友舍命相救,貧僧亦不會出現在此處。”

“王施主一家所遭受的是真,鬱霧小友所遭受的一切也為真,如今細細想來,周施主所布局之一切都隻為將鬱霧小友處之而後快。”智仙抬眸看向歐陽修神色平靜,不經意之間撥弄著手中持珠,“貧僧以為若是當真要補償王施主一家,亦要補償鬱霧小友。”

陸鬱霧聽著智仙的話,低著頭掩飾著唇邊的笑意,眼角的餘光卻注視著他的方向。

又是為之心動的一天。

王伯、王嬸也出言表示,陸鬱霧在那樣的緊急情況下都願意把唯一逃生的機會讓給他們,表示她就是心地善良之人,而周懷民則是陰險狡詐的小人,覺得隻要將陸鬱霧除掉,就能高枕無憂,懷嵩樓將在滁州一家獨大。

歐陽修聽著他們之言,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直白地說就是陸鬱霧從未在意周懷民步步緊逼,而周懷民卻將其除之而後快,至於張欽則是小人之心,忘恩負義之輩。

“周君、張君可有話要說?”歐陽修將目光落在他們二人身上,麵色沉沉,“對於方才他們所言,你還有何事需要補充?”

“草民從未做過那些事。”周懷民一再狡辯,矢口否認這些年的陰險行徑,“草民的懷嵩樓乃是滁州第一家酒樓,若是草民當真如此在意,為何不在當年就斬草除根。”他信誓旦旦有理有據,看向陸鬱霧他們的目光中也透著挑釁。

“草民當年就在想,不能阻礙彆人的經營謀生之道,我們也不想要一家獨大。”他說著就對著歐陽修鞠躬作揖,“草民所作所為乃是天地良心,更不會妄想去加害於陸家。我周家雖說比不上李劉二家,在滁州卻也不需要去和陸家計較。”

周懷民顛倒是非,“反倒是你們陸家,看著我們懷嵩樓的生意愈發好,就起了歹心,將我們的方子盜去另起爐灶,你手中的那些方子明明就是我們周家所有,那是我們周家的祖上流傳下來。”

陸鬱霧聽到後來都笑了起來,她本來都已經打算放過周懷民,卻沒有想到這廝陰險狡詐到這般程度,竟然想要用此等方式來得到他們手中的秘方。

秘方當然是不存在的,除了她自己記下來的,以及給寒山寺、開化禪寺的謄錄本之外,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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