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控製道具書技能還在冷卻中, 喬無楚權衡了一下狼牙棒和五個彪形大漢之間的力量差距，還是沒把狼牙棒拿出來。
她朝張教練點了下頭，客氣道：“麻煩帶路。”
之前的爭執仿佛並不存在。
張教練看向喬無楚的眼神變為探究玩味。
“你多大年紀？”
喬無楚：“20來歲。”
張教練：“像你這樣小的姑娘, 一般氣性大。到了這裡還能客客氣氣說話的，都不錯。”
喬無楚禮貌性地笑了下：“您過獎。”
識時務是做生意的基本素養。如果她的判斷是狼牙棒贏麵比較大, 那她就不會是客客氣氣的她了。
張教練帶著喬無楚走進了黃色牆體的大樓內。
五個彪形大漢也緊隨其後。
張教練邊走邊介紹：“這裡是我們駕校的宿舍樓, 一共五層。一層是辦公樓, 二層是教練宿舍，層是其他員工宿舍, 廚師，清潔工之類，四樓呢，就是喬老師您要去住的，外來監考官宿舍。”
一樓，辦公。
二樓, 教練。
樓，其他員工。
四樓, 監考官。
那五樓呢？
考生？學員？
張教練沒說。
走進大樓, 張教練領著喬無楚通過走廊, 往電梯間走去。
“我們這棟樓沒有扶梯, 隻有電梯。”
可這樣不符合消防管製法規。
喬無楚心道。
路過走廊，走廊沒有窗戶, 兩旁是辦公室, 過道中間是紅色的照明燈。
除了走廊右邊最中間有一間房沒開門, 其他辦公室的門全都開著，裡麵坐著一兩個工作人員，在喬無楚路過時, 他們都抬起頭來，全部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睛一眨不眨。
就算是對視回去，他們也並不回避，反而閃爍起更加興致勃勃的光。
等她走過時，裡麵的人才緩緩收回眼神。
喬無楚被那一雙雙毫不掩飾的眼睛看得頭皮發麻。
電梯在走廊的最儘頭藏著。旁邊有電梯樓層顯示屏，上麵是紅色數字3。
張教練按下了電梯按鈕，電梯從樓漸漸下來。
喬無楚隨著張教練等電梯，聽見走廊辦公室的位置隱隱傳來談話聲。
“剛剛張哥帶著走過去的，是新的學員？”
兩個男人在討論。
“不是學員，是四樓的。”
“四樓的，又是四樓的，這是第幾批了？還來？他們也不怕……”
“叮——！”
電梯到了，門自動打開，打斷了喬無楚的繼續聽講。
“請進。”張教練讓喬無楚先進。
電梯裡是一盞白色燈，照得亮亮的。喬無楚踏了進去。
張教練隨後進來，五個大漢站了進來了個，就已經把電梯間塞得滿滿的。剩下兩個大漢守在了電梯外麵。
張教練在電梯操作係統上按下了“4”。
喬無楚看去，那電梯樓層按鈕一共是1到5。
她問道：“5樓是……”
張教練道：“5樓可是我們集訓學員住的地方，他們最近要考試，喬老師沒事的話，不要去打擾他們。一定不要去，否則會生氣的。”
誰會生氣？
“叮——”電梯到了四樓停下，電梯門朝兩旁緩緩張開，露出了四樓走廊。
四樓走廊依舊沒有窗戶，兩旁都是緊閉的房間，走廊顯得很昏暗。喬無楚往外走，一隻腳踏出電梯時，感應燈亮了起來。
燈光是橘紅色，把整條走廊照得通紅。
喬無楚望著充斥著刺目紅色走廊，另一隻腳怎麼也不想邁出去了。
這層樓看上去太危險。
張教練已經走出電梯，回過頭看喬無楚；“走啊，喬老師。”
紅光鋪滿了張教練的臉，沉浸出凶色來，特彆是那雙眼睛，就像裝滿了殷紅的血。
喬無楚摸出了狼牙棒，確認了自己身上的護盾還在，便跟著走出了電梯。紅光鋪在頭頂，卻感覺身邊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個度，明明沒有窗戶，卻吹過陰冷的風。
“這是什麼？”喬無楚看見走廊左右兩旁的房間門上各掛了一麵鏡子，鏡子上掛了一塊紅布。那紅布看上去顏色已經很舊，估計掛了不少時間了。
喬無楚走走廊經過，看向兩旁門時，鏡子裡的她也和她對視，麵無表情的。
這讓喬無楚想起了兩分鐘前從走廊經過的經曆，走廊兩旁的人就是這麼看著她，對視也並不退縮。
鏡子旁邊還有一個黑乎乎的攝像頭。每張門上都有鏡子，都有攝像頭。
張教練：“八卦鏡，祈福的。旁邊監控攝像是對付小偷的，總有人想偷偷溜進來，偷偷地走。打擾我們學員的正常生活。”
張教練領走喬無楚走過了十數扇門，經過十數個攝像頭，最後停在最儘頭的房間門前：“這是你的房間。”
喬無楚看著正對著這間門的紅色感應燈，正光芒大盛籠罩著這間房：“我可以自己選房間嗎？感覺這個房間會比較悶，我不太喜歡。”
張教練攤了攤手：“當然可以，房間都是空的。隨你喜歡。”
喬無楚退了回去，走到走廊中間的位置。
紅光是從兩頭的燈光發出來的，最中間的房間受到的照射最少，這裡的房子看起來至多有些昏暗，不會沁滿了紅。
“這間就行。”喬無楚停在走廊右邊最中間那間房麵前，房門上有編號——404。
看見喬無楚選了這間，張教練臉色變了變：“這間不行。這間鎖壞了，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