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昶板著臉,嚴肅吩咐:“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朕會下一旨,讓你和公羊司徒調查南方的姚將軍,讓張太傅盯著京都。”
這三位每個人的消息渠道側重不同,更何況南方路途遙遠,這樣分配倒也還算合理。
陸仆射領旨,隨後板了一張臉,故作努力衝衝地離開勤政殿。
可謂是很熟練了。
待到陸仆射走了,裴景昶這才長歎一口氣。
“翡姑姑,我心裡有些煩。”裴景昶說。
裴靜翡聽了,垂眸寬慰道:“阿昶的苦惱,阿姐知道。”
“不過有些人,總是會變的。”
當年裴景昶出生的時候,先帝的前兩個孩子都已經長大成家立業了,裴景昶還是一個孩子,並不被他們放在眼裡。
甚至那時候因為威脅不大的緣故,關係還可以。
縉王是先帝的二子,在裴景昶小時,還帶他出去玩兒過。
隻是誰也沒想到,先帝會直接立了年僅八歲的裴景昶做太子,並且在之後沒兩年就去世了。
先帝早有預料,甚至在去世前,將兩個孩子送到了封地。
至於更多的原因,裴靜翡也知道。
縉王的不甘心理所當然,當時立太子的風聲前,所有朝臣都以為他是最後的贏家。
“我知道,”裴景昶朝著裴靜翡笑了笑,“我是天子,我得承擔責任。”
“父皇說過,阿姐也說過。”裴景昶似乎緩了下來,說。
裴靜翡看了裴景昶兩眼,隨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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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盯著天子的那塊地方。
沒多久就有人知道,陸仆射找天子,翡姑姑半途來了。
於是沒多久,一群人不歡而散。
眾人都有些習慣了,最多就是私下裡閒談兩句。
“翡姑姑和陸仆射又爭執了?”
“對,陸仆射走的時候麵色可不好了。”
“哈哈哈,習慣了習慣了。”
京都中這件事也就蕩起一點小水花,很快就又散了。
此刻,令京都中更加議論的是,定北侯李逢羽選擇與兄長分府而居。
李逢羽被封為定北侯,回了京都,自然也是被天子賜予府邸的。
他原本也是先在他兄長霖國公住著。
這住的好端端的,突然就要離開霖國公府。
也不是說定北侯不能在自己侯府上住著。
可這不是霖國公老夫人還在嗎?
定北侯還未給出解釋呢,霖國公李逢濟就出來解釋了。
說定北侯生活習慣和他們不同,定北侯為了不影響老夫人,所以搬出去了。
霖國公是笑眯眯解釋的,實際上心頭慪著火氣。
他就知道這弟弟跟他不親近。
在霖國公府住的好好的,搬出去乾什麼,鬨騰出來這麼大動靜。
他為了麵子,還得掩飾太平。
不然彆人不得說他虧待了做定北侯的弟弟,讓定北侯憤怒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