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李逢羽會問她,她跟江維為什麼曾經會成為朋友。
李逢羽,很在乎這個。
“對,很早。”裴靜翡說。
“但是在認得你之前,我們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裴靜翡提到這件事,很安靜,“都過去了。”
過去好些年了。
“會難過嗎?”李逢羽眸子裡倒映出裴靜翡的身影。
他心中有些悶澀,卻隻是這樣問。
他能夠感覺到裴靜翡在說的時候,有一些惆悵。
既然曾經是朋友,如今成了陌生人,會難過嗎?
李逢羽雖然聽見裴靜翡說認得他比自己早,卻更加關注這一點。
裴靜翡搖了搖頭,認真又誠實:“當年有一點點茫然,或許也有一點點的難過。”
“但是,那不重要。”
江維的情況和安王府那群人不一樣。
安王府的人真正的女兒是裴靜瑜,他們想讓裴靜瑜回來,冷落裴靜翡。
裴靜翡對於這件事最不理解的,不是冷落,而是隱瞞。
而江維……
想到當年先帝給她看的一份調查卷宗,裴靜翡就覺得向來冷靜的江維,竟然也會有如此荒謬的時刻。
江維從小到大,都認得是她裴靜翡。
是她的朋友。
但是江維那時候,卻因為裴靜瑜而後引發出來的一些事,而針對於她。
並不是裴靜瑜做了什麼,隻是當初的江維不經意間,撞見了裴成道去看望裴靜瑜的事。
江維心中升起了懷疑,後來裴成道被江維剛好堵住,追問了一番。
裴成道見瞞不住江維,這才開口說了真相。
就連江維知道真相,都比裴靜翡這個事件的主角還要早。
卻偏偏,沒有任何一個人告訴她。
江維一邊隱瞞,一邊冷落裴靜翡。
這種冷落疏遠裴靜翡又怎麼不能察覺。
裴靜翡想問江維一個究竟,而她,也隻會問一次。
江維卻不見她。
如此,裴靜翡自然不會再理會江維,這人也徹底從她朋友的名單上劃掉。
先帝當時還道:“這江尚書的孩子也不懂事了些。”
“因為你不是安王的孩子,從而懷疑你接近他的目的。”先帝搖搖頭,“雖說他身邊剛好也發生了一些事,但……終究是不妥當。”
裴靜翡當時心情穩定,隻是帶著些許好奇問八卦的心態問了句:“什麼事?”
原來江維當年身邊多了位投奔而來的表妹。
那位表妹,還說是江維幼年玩伴。
而這位表妹,說是小時候和裴靜翡幾分相像。
裴靜翡當時聽了:“……”
“皇伯父,所以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裴靜翡不解問道。
“而你,恰好是他表妹離開以後,才出現的。那時候他身邊也有一位背叛他的親近下人。而且,再加上總有人見不得你,嚼舌根說你心思縝密,心機頗深。”先帝說。
裴靜翡當時挑眉,笑:“心思縝密?我就當誇獎我了。”
先帝聞言,帶著幾分長輩的欣賞,笑道:“阿翡的確聰慧。”
裴靜翡將當初的故事,三言兩語避開了一些事情進行了概括。
“所以,我從不為這件事,浪費我太多的情緒。”裴靜翡搖頭,輕聲,“沒有必要。”
李逢羽定定瞧著她,說道:“阿翡從不和任何人相像。”
裴靜翡聽了,眉眼鬆緩,唇角微勾。
江維那位小表妹也就是和她小時候兩分像,後麵張開了,的確一點都不像的。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