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 / 2)

“芝妹不必多禮,是孤無狀,嚇著你了。”

他說著,緩緩從地上站起來,邁步靠近癱軟在地上渾身發抖,淚流不止的蕭雲芷。蕭雲芷眼眸中一陣模糊,餘光見那黑影靠近,拚命想要逃走,卻被祁弘晟一把鎖住了一雙腳踝。

“芷兒莫要再說渾話激孤,莫不是絲毫不念你妹了?”

他低聲說著,掰過蕭雲芷的身子,逼迫她仰起一片狼藉的臉,查看她脖頸上的摩痕。蕭雲芷聽聞此話,恨到極致卻也不再掙紮,任由他翻弄,而後被束起雙腕,吊在供桌旁的銅爐之上,雙膝將將觸碰冰冷的石磚,分攤手腕緊束的痛感。

“今夜,你在母後這裡贖罪,流掉你肚子裡的孽種。日後好好侍奉孤,這是孤給你最後的機會了,芷兒,彆惹孤生氣,嗯?”

他做完這一切,俯在蕭雲芷耳邊溫聲說著,將地上的大氅拾起來,重新披在蕭雲芷單薄脫力的身軀上,在她領口細細打了一個結,眉目失去了方才的狠戾,仿佛情人般溫存。

蕭雲芷隻覺得如墜冰窟。她此刻覺得麵前之人十分陌生,手腕處的綁縛讓她鈍痛不止,如此情態又讓她尊嚴儘失,狼狽極了。

她不認得麵前這人了,他生著她的晟哥哥的麵容,卻和她的晟哥哥天差地彆。她不認識他。

她的淚水撲簌簌地落,眼瞼紅腫不堪,滿麵破碎。禮畢起身的少女目光滑過蕭雲芷在極致的痛苦中仍然瀲灩的麵容,眉心輕蹙,低聲勸諫道:

“表哥,調教禁/、luan這樣的汙糟事,怎可放在姑母眼前,汙了姑母視聽?”

少女的聲音極冷,仿佛寒泉擊石,帶著雌雄莫辨的淡淡嗡鳴,十分獨特。她也是膽大,不僅獨闖太子府的禁地,還當著太子的麵勸諫太子玷汙先母視聽的暴行。

蕭雲芷一片紛亂的腦海此時辨認出了少女的身份,那是她未曾見過的祁弘晟的表妹,顧芝,也是繼她之後,太子未過門的新妃。

得知少女的身份,蕭雲芷的身子不受控製地抽動一下,仿佛岸上擺尾的白魚。可是她無力掙開手腕上的束縛,顯得尤為狼狽可笑。

祁弘晟沒有發怒,甚至沒有責難少女言辭。他一手禁錮著蕭雲芷腦後,一手掏出一方繡帕,用沒有繡紋的柔軟絲綢一點點揩著蕭雲芷臉上的淚水,如同耐心修剪一處盆景,或是打理一隻狸奴。

他這施暴後的溫柔讓蕭雲芷覺得作嘔。她垂著臉任由祁弘晟動作,半分不願再抬眼看殿內衣冠齊整的另外兩人了,隻聽到祁弘晟聲音溫和道:

“是表哥錯了。隻是表妹不知,母後素來關懷芷兒,若是讓姑母知道芷兒身子裡藏汙納垢,懷著野種,怕是會傷心難過。不如讓母後親眼看著芷兒流了野種,也好告慰母後在天之靈。”

他耐心地說著這荒謬絕倫的話,讓蕭雲芷胸口劇痛,口唇之中再次溢出血水,被祁弘晟無比輕柔地揩去。

那一刻,蕭雲芷幾乎想笑。這世上又多了一人看到她的狼狽不堪,而這人竟是她心心念念許久的顧芝,她太子妃之位的接任者。

在攬月樓時,她聽到太子被皇上重新指婚的消息。淮安侯世子郭敬文那時正做著她的茶客,帶著幾分小心對她說出了這個消息。

郭敬文年幼不經事,性子被家人寵得純善,是少有的不帶著淫念光顧蕭雲芷的人。蕭雲芷拿他當作弟弟看,聽聞太子有了新婦,也隻是動作一頓,而後輕聲問及那人是誰。

她沒想到太子妃竟然是顧芝,一個死了將近十年的人。

當年顧將軍逆案發生時,蕭雲芷隻有六七歲,隻是總角之年,而祁弘晟也不過九歲。皇後被廢,顧家滿門抄斬,祁弘晟太子之位難保,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