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2 / 2)

“我們的事,為何要牽扯旁人?”

她開口問道,聲音中有一種難以掩飾的茫然。而祁弘晟隻是回以冷笑:

“此時,芷兒倒想起‘我們’來了。”

他話中的譏嘲如同刀刃刺在蕭雲芷心上,轉瞬間將她僅存的尊嚴割得鮮血淋漓。

“不知好歹的東西。你對旁人掃榻相迎,下作諂媚,對孤卻拿喬冷待。好,你既不想做孤的侍妾,便去做灑掃奴婢,直到你求著孤做妾為止。”

“你不想伺候孤,也可以。你每日少伺候孤一回,蕭雲燁就多伺候一個軍漢,你不是為了她什麼都能做麼?來,做給孤看。”

他冷笑著撩起衣擺,蕭雲芷跪地的目光恰好落在他腰間的紋飾之上。那紋飾是用金線一點點繡成的,繡的是仙鶴駕雲的紋樣,日光映照中,那象征著尊榮的金線刺得蕭雲芷雙眸一片模糊,眼淚再次衝破了眼眶,不受控製的滑落臉頰。

她不想哭,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還能流出眼淚。心撕裂太多次,連鈍痛都麻木起來。

她伸手扶住布料,啟開了唇。

......

是夜,蕭雲芷在一片昏沉中醒來,滿嘴都是腥甜氣味,身子活像騎了幾天幾夜的烈馬散了架,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側頸處被利齒撕裂的傷口脹痛不已,突突跳動著,破損的筋肉都裸露在外,隻是不再滲血。蕭雲芷從黑暗之中爬起來,忍受著雙膝碎裂般的痛感,憑借本能向著有光的外間走去。

外間正是祁弘晟的書房,祁弘晟伏案批閱西南送來的暗折,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侍立一旁,垂首研墨。

那正是昨日現身過的未來太子妃,顧芝。

隻是,在書房重地之中,顧芝雖然仍然穿著女裝,但發絲卻如同男子般粗粗束起,麵龐不施粉黛,眉目深邃,鼻梁高挺,即便麵容白皙如雪,眉眼精致,但仍然不難看出,這根本就是少年男兒的骨相。

燈火一映,蕭雲芷停住了推開屏風的手,有些愣怔地看著顧芝,腦海裡閃過了猜疑。

“菁之,明日傳給太傅。西南之事孤已有定奪,借此興兵,皇父不會生出猜忌。到時候,顧家流落的勢力,便可收攏回來,我們也就有了本錢。”

祁弘晟開口,叫出的名字卻全然不是昨日的“芝妹”。蕭雲芷昏昏沉沉的腦海突然清明幾分,這使她定定看著燈火下全然是男相的顧芝,半晌挪不開視線。

顧芝,顧菁之。早聞當年,顧將軍府這位來自西域,做過馬匪的繼夫人生了一對雙胎,哥哥倒是康健,妹妹卻孱弱無比,一派早夭之相。

當時顧府找郎中找得大張旗鼓,誰都知道顧家要不惜一切救他們的幺女,可是宮中院正斷言,這先天不足的女孩顧芝活不過八歲。

顧家事發後,顧芝成了唯一沒有全屍的人。多年後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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