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2 / 2)

而那,就是蕭雲芷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如今可謂群狼環伺,沒有任何反抗祁弘晟的手段,這些不起眼的細枝末節,這些看似毫無依據的揣測,是她唯一的籌碼。

她抬眼看向麵色陰鷙的蕭婉晴,聲音清冷道:

“側妃娘娘,輕雲從小便是我一人馴服的,從未見過馬鞭這樣粗鄙的用物。娘娘還是將手中馬鞭放下,耐下性子來好好兒馴馴這馬兒吧。”

她掌下的輕雲配合地發出一聲響亮的響鼻聲,不耐煩地衝著蕭婉晴揚了揚沉重的鐵蹄。示威過後,它又變做犬兒一般,乖巧地蹭了蹭蕭雲芷,碩大的腦袋直往蕭雲芷懷裡拱。

蕭婉晴氣得發出一聲嗤笑,盛裝瀲灩的麵容都變得扭曲幾分。她盯著蕭雲芷和她懷裡蹭來蹭去的輕雲,一口銀牙緊咬。

“爬上殿下的床,吹幾口枕頭風兒,你又想耍國公府大小姐的威風?蕭雲芷,我倒是小瞧了你。早知你當年與三教九流結交往來,全都是沽名釣譽之舉,如今看來果不其然,你骨子裡也不過是攀龍附鳳的賤骨頭。如今靠著魅惑殿下苟延殘喘,你也是當真做得出這種下賤之事。”

她口中極儘羞辱之能,手中卻是緩緩放下了握了許久的馬鞭,開始慢慢靠近輕雲。

輕雲不耐煩地蹬了蹬後腿,身後的沙土揚起半尺高。它性子桀驁,最不喜與人親近。剛剛被送到國公府的時候,蕭雲芷連續熬了它幾日,才能勉強上馬,但它也隻允許蕭雲芷一人上馬而已。

待到蕭雲芷將它訓練得可以背負旁人,那又花了不知多少的心力。而這一切,全然都是為了讓祁弘晟有一匹良駒而已。

往事不堪想起,越是想起,越是負累。蕭雲芷垂下眼,餘光掃過不遠處沉默寡言但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這裡的啞嬤嬤,輕聲說道:

“這些老調重彈,側妃娘娘何必再說呢?你那一日不也說了,我們蕭家專門出些煙視媚行的人,娘娘嚴刑拷打我兄長多日,難道不知此中門道嗎?”

她話音未落,果然見蕭婉晴麵色驟然扭曲起來,一雙眼眸仿佛沁滿了毒汁兒,直直射向她。

蕭雲芷仔仔細細看了看蕭婉晴眼底的怒火,再度拍撫懷裡的馬兒。蕭婉晴胸口劇烈起伏片刻,突然轉身,一言不發就要離開,方才毫不遮掩的殺意和怒火都戛然而止。

“側妃娘娘忍辱負重來為一奴婢馴馬,若是此刻轉身就走,恐怕交代不過去。娘娘也知道,殿下多疑。”

蕭雲芷輕聲說道,同時輕輕敲了敲懷中輕雲的耳朵,輕雲不情不願打了個響鼻,主動走向蕭婉晴,碩大的身軀恰好攔在了蕭婉晴和不遠處的啞嬤嬤中間,隔開了啞嬤嬤無聲的目光。

蕭婉晴腳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