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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麵對「午馬」不算友好的審視,林逾的回應同樣不落下風,他也效仿「午馬」冷酷的眼神直視回去,視線交鋒,幾乎濺出無形的火花。

“看清敵人的外貌了嗎?”

“敵人?我沒看到敵人。”林逾的肩膀輕輕倚靠窗戶,眼也不眨地反擊,“應該是您描述一下敵人的特征,方便我仔細回憶配合調查吧?”

「午馬」笑問:“好啊。黑色長發、黑色眼睛、實力強悍得讓人敬畏……你見過嗎?”

林逾眨眨眼,揚起乖巧的笑容:“您是說——「回收者」嗎?”

「午馬」撕開了眾人粉飾多時的偽裝。

又或者,是拉開了萬眾矚目的舞台帷幕。

林逾的某個猜想得到了來自「午馬」的驗證,他爽快且直白地對林逾點頭:“你見過嗎?”

那個少年是真正的“回收者”。

STA失蹤多時卻尋找無果——假設他們真的在尋找——掌管著“崩潰”技術的“回收者”。

林逾不知道這樣默許“回收者”去支援自己的隊友是好是壞。

更確切來說,他其實也不清楚“回收者”對他是善意或者惡意。

但都無妨。

問題要一步一步解決,煩惱要一點一點拆開。

目光越過「午馬」的肩膀,林逾可以看見「申猴」臉上密布的愁雲。

接著,林逾彎起眉眼,露出了「午馬」非常欣賞的燦爛笑容:“好可惜,沒見過哦。”

「午馬」掐住他的下巴,手指的鉗製使得林逾的笑容略有失色。

但也隻是一瞬的針鋒相對,「午馬」的目光在林逾臉上逡巡,神色從隱忍轉為惱怒,而後漸漸無奈,最終化為嘲諷的輕笑:“如果記起什麼,隨時歡迎向我彙報。”

“您?”

「午馬」的笑容同樣燦爛,他鬆開手,溫柔地拍拍林逾肩膀。

稍稍傾身,「午馬」拉下一點口罩,雙唇停在林逾的耳邊:“在這裡,隻有我是絕對的中立。”

話語很輕,但其實房間內的任何人都能聽到。

楊全恩的臉上幾度浮過震驚、憤怒、困惑、茫然的神色,終於在「午馬」從長袍摸出一枝玫瑰之際,楊全恩發出了遲到的問候:“……你們到底在乾什麼?”

「午馬」仰麵大笑,將蔫蔫的玫瑰斜插在林逾耳邊,手則拂過林逾柔順的長發,撩起一綹牽至唇邊落吻。

“我是最無禮的狂徒,除非你真的值得我尊敬。”

「午馬」擺了擺手,黑色的皮質手套穿過林逾發間。

他的口吻異常溫柔,林逾卻能聽出這完全不是最開始時麵對“草莓小姐”的溫柔——而是一種意味深長、幸災樂禍的調笑,「午馬」正等著看他急成熱鍋上的螞蟻,手足無措表演徒勞的轉圈。

“夜安。”「午馬」的目光依次掃過林逾和楊全恩的麵龐,“徒有其表的雄性,和平平無奇的雄性。”

楊全恩:“……”

楊全恩:“?”

淩晨三點左右,沙漠上的烈烈風刀已把鬱鬱吹醒。

抵達沙漠的時候太陽正烈,鬱鬱很不好受,但她運氣不錯,很快找到了避陽的沙丘稍事休息。等到日頭過去些許,鬱鬱才正式進入沙漠,開始思考怎樣儘可能多地為隊伍爭取積分。

黃昏時分,鬱鬱在沙漠裡堆砌了自己的“城堡”。

十六折蛇屍作為地基,狼麵蛛作為擋風的巨牆。剖下的蛇皮可以墊地,偶遇的赤蠍、蝙蝠、沙鼠等等就用來加固狼麵蛛鑄就的城牆。

就這樣敲敲打打、縫縫補補,鬱鬱的“城堡”正式建成於半夜十一點整。

雖然大部分觀眾都不能理解鬱鬱的美術造詣,但她隱身疾行,使得蛇屍在空中飄飛的景象又實在讓人欲罷不能。

於是眾人嘗試提醒鬱鬱從不同方向為“城堡”添磚加瓦,最終成就了這座奇形怪狀的“城堡”。

三點,黑夜仿佛將沙漠的邊陲都一並吞沒。這裡寂靜神秘,卻是最適合行走的溫度。

“要出發了。”鬱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