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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白沅的性格, 就算失望,也不會輕易放棄。她想畢竟過了這麼多年,總要慢慢來,得先讓霍涔明白她的意思。

後來的幾次接觸機會, 都是在公開場合, 他絲毫不避諱跟她交流, 但也沒有敘舊。白沅跟他提了版權合作的事, 她以為霍涔會拒絕,都想好了問他是不是介意曾經的事。可霍涔並沒有,說可以考慮,然後讓下麵的職能部門跟她對接, 其他也沒什麼了。

白沅覺得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之後借著工作, 明著暗著約他出來吃飯, 也不知道霍涔是不是故意的, 每次都說忙, 沒有時間,完全不接她的招。

所以後來她跟經紀人去他公司洽談, 他又是一下午都沒有出現的時候,她心裡是真的煩躁。

屋漏偏逢連夜雨,恰巧臨時請來的保姆又給經紀人打電話, 說孩子跑出去,找不到了。

那孩子一直就這樣, 沉默寡言, 任性自我,跟誰都不親近,跑也跑不遠, 肯定就在附近。

這樣的事情不斷發生,白沅早就被磨得沒了耐心,本來是準備讓經紀人回去處理,經紀人都走了出去,她又給叫了回來。

她看到了霍涔西裝革履,大步利落地走了過去,身後還跟著不少下屬。

她追了上去,攔著他,求他幫忙。霍涔聞言目光看向了助理,白沅心一橫,搶先低聲說孩子性格有些問題,不方便讓彆人知道。

她知道這樣說霍涔會幫她,就像當年她被同學騷擾,向他求助,他不也幫了忙。

果然,她又一次成功地讓許多人看著霍涔把她帶了出去。

人是需要手段的,尤其是像她這樣沒有背景家人可以依靠的人,就隻能自己想辦法。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找孩子的過程很波折,她漸漸也開始急,嚇得微微發抖,霍涔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機要報警。

白沅顧忌很多,執意不肯,後來也不知怎麼,她忽然想到自己的房卡丟過一次,猜測也許孩子可能是去酒店找她了。

那時白沅剛回國,為了方便,一直住在酒店。她怕人看出孩子是她的,以經紀人的名義另外租了個房子,讓保姆照看著。

霍涔開到酒店就下了車,連大衣都沒穿,她抱著他的大衣跟上去,在那種時候還想著體貼他,可他依舊一言不發。

孩子是在她房間裡找到的,偷拿了她的房卡,跑來找她,等不著就躺在地毯上睡著了。

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白沅把孩子抱到床上,回頭看著外麵的霍涔,男人有了事業,比曾經更加英俊有魅力,她在想如果當年沒有出國,或者在他結婚前回來,是不是結局就不一樣了。

她內心複雜地走出去,邀他坐下說幾句話。她跟他承認孩子是自己的,說了不得已的苦衷,說這幾年不那麼順利的感情,繼而講起大學那幾年。

男人都是有保護欲的,況且又是曾經有過瓜葛的女人。大多數時候是她在說,他在聽,她用了很多話術,一直在留他,最後連旁邊還有一個房間,孩子隻要睡著雷打都醒不了這種話都說了,他都沒主動。這種事,她還能怎麼辦?

那孩子也像和她作對,突然醒了,開始哭鬨。白沅上去哄他,他任性勁上來,不讓碰,也不肯跟她說話,不停大喊大叫,扯著霍涔的衣角,躲在他身後,向這個第一次見麵的人尋求庇佑。

霍涔並不是對孩子有耐心的人,想把他扯開,摸到他滾燙的手,發現孩子發燒了。

淩晨時分,孩子隻肯讓霍涔抱著送往醫院,她那時候就在想,霍涔要是孩子的父親該多好。他就算再煩,終究也沒扯下孩子摟著他脖子的手。

白沅沒再看下去,發動了汽車,可開到半路,她就靠邊停了下來,霍涔小心翼翼地摟著懷孕的許聽寧,喂她吃東西的樣子不停地在她腦子裡冒。

她拿出手機打給經紀人:“那張照片……我想過了,放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