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五十七分,差三分鐘兩點整。”邦妮看了一眼手環上的時間,一邊說:“韓平,你那裡看得遠,來了多少人?”
韓平躬身蹲在天台上,他四周是半米高的水泥圍擋,這水泥牆壁上每隔兩米便有個三十來公分直徑的孔洞,韓平的狙擊|槍就架在其中某個孔洞處,瞄準鏡正對著東北方向。
“六個人,已經接近城市邊緣了。看樣子是聯盟戰隊,少了兩個,可能是偵察兵。”他單手摁住耳機,低聲道:“咱們這回登入戰場的時間是上午十點。現在馬上兩點整,他們應該是來躲避天譴的。”
邦妮:“燕山和封勳浪到哪兒了?”
韓平:“西北邊,離得不近。”
秋雁山:“我們馬上回來。”
“趕不及。”封勳似乎與秋雁山挨得挺近,他的聲音從自己和秋雁山的通話筒中傳遞過去,仿佛自帶回音:“我們就近尋找掩體,韓平撤離天台,進屋蹲他們,先彆開打。”
韓平:“收到。”
他猶豫了一下,又問:“你們那兒沒事吧?”
秋雁山:“唔……”
青年眼神向下,瞄了瞄抵在脖子上的長刀,很想說我有事我身後有隻母老虎兄弟們彆管什麼敵情了先來救救你們隊長吧!
可惜她內心呐喊了一百遍SOS,現實裡卻是封勳抵在她身後,一手持刀扼在她喉間,另一隻手與她互相拆招,兩個人貼在極近的地方抓筋拿穴,秋雁山不一會兒便被激得留下兩管鼻血,最終還是在三十多招後被對方捏住命門。
封勳覆在她身後,與人說話時,兩人掛在耳邊的耳麥便能同時接收到他倆的聲音。
“我這邊沒事,你們自己小心,彆被其他戰隊摸進後院。”他注視著秋雁山時不時的小動作,一邊繼續捏著對方,隨口道:“天譴後我會帶你們隊長回去,先掛了。”
韓平:“哎……”
封勳按滅耳機話筒開關,又隨手掛了秋雁山的,乾脆利落地掐斷另一頭韓平欲言又止的發問。
少了耳麥中吵吵嚷嚷的022隊員,空氣一時間變得有些黏膩。
秋雁山喉頭微動,立刻感受到頸間一抹涼意。
她往後靠了靠,不出意料懟在後麵溫熱的女人身上。
封勳嗤了一聲:“還不老實?”
“這特麼不科學啊。”秋雁山努力掙了掙手臂,發現仍然動彈不得,震驚道:“你之前一直留了力?不可能啊,你都這樣了,我竟然還會敗?”
“之前那是讓著你。”封勳咬著後槽牙,恨恨道:“今次你實在是混賬。”
秋雁山爭辯:“哎,分明是你先提刀過來咬我。哎呀,麻了麻了,半邊身子麻了……你鬆開讓我擦擦鼻血……”
她索性將大半重量都靠在身後,感受到背脊上軟綿Q彈的觸感,秋雁山情不自禁又往後蹭了兩下。
她兩眼放空,喃喃:“媽的,真的好大。”
封勳:“……”
封勳有時候覺得,還理論什麼,乾脆一刀把這家夥斬了便是,留著喘氣也隻能是個浪費糧食的浪蕩子。
“還是砍了吧。”他冷靜的想:“總是對他手下留情,這猴子隻會越發死皮賴臉胡攪蠻纏。就該像上一場一樣,一刀抹了他,世界就能清淨了。”
秋雁山仿佛意識到他的想法,她整個人都扭動起來,在封勳半環抱式的壓製下極力將半個身子轉過來:“等等!你不想要解藥了?”
封勳無動於衷:“你又不會給我。”
“不過這倒提醒了我。”他將刀背壓在秋雁山喉間的皮肉上,輕輕問:“解藥,你藏在哪兒了?”
秋雁山不怕死道:“你猜?”
封勳:“嗬。”
“真是不聽話的活猴兒。”他側過頭,微微貼在秋雁山耳邊,一字一句道:“那我便隻好,把你裡裡外外扒個乾淨,你看如何?”
秋雁山:“?!!”
秋雁山:我看非常的不如何啊!
她大驚失色,矯揉造作道:“你!你想對我這副完美的肉體做什麼?!我寧死不屈哦我和你說!”
“……”封勳聞言,露出個倒胃口的表情:“還是砍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