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蛇神祠堂(2 / 2)

“喂,明鵲。”謝驚堂仍站在原地抬頭看著那尊蛇像,突然發現了什麼,喚她來看,“你看祂的眼睛。”

明鵲跟著抬頭望去,才發現這尊蛇像居然是點了睛的。

所謂“四體妍蚩,本無關於妙處,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中*”,一般雕像點睛更顯神韻靈動,這蛇神點來,卻是令人渾身陣陣發冷,心悸頭暈。

“好邪的東西。”明鵲微微挑起眉。

不知是不是錯覺,話音甫落,那蛇神的視線就好似釘在了她的身上。

一刹那間,謝驚堂突然發現,兩人身上代表著“隱身訣”效力的光暈開始緩緩淡去了。

而最要命的是,身後漸漸傳來了拖遝的腳步聲。

明鵲覺得自己來到這個秘境之後真是倒黴過頭了,先是中了夢魘,又是法訣突然失靈。

想來謝驚堂罵了這邪神這麼多句,也沒遭什麼報應,怎麼她就隨口說一句,這蛇神還急了呢?

難道,這就是“螣蛇紋”的擁有者被當作“靶”、率先受到攻擊的體現?

她的神遊天外被謝驚堂拉扯的動作打斷了。

少年趁著法術還沒完全失效,將明鵲一把扯過,狼狽地滾進了神像後那張鋪了長長綢布的供桌底下。

趙靈婆不知底細,最好暫時還是不要正麵對上。事急從權,兩人隻能暫時以一個明鵲壓在謝驚堂身上的奇怪姿勢,一同蜷縮在了這張狹小的供桌之下。

窄就不說了,偏偏還矮,謝驚堂一雙長腿隻能半曲著,側過臉去躲明鵲垂下來的長發,顧不得蹭上了地麵的灰塵,暗自咕噥了一句“好癢”。

明鵲為了避免被他腰側的佩劍硌到,隻能以一個十分扭曲的姿勢懸跨在少年的身上,手撐在他腦袋邊。

因此,隨著他側臉的動作,一片柔軟而滾燙的東西就堪堪擦過了她的手腕。

是臉頰嗎,還是...?

兩人都後知後覺地有些不自在起來。

桌下,兩人的心跳聲加速重疊,輕叩著耳膜;外頭,趙靈婆已經站定在了血缸前,一陣奇怪的“咕咚咕咚”聲打破了寂靜的空氣,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一個接一個地躍入水中。

“她在乾什麼?”明鵲無法看見桌布與地麵間那一點空隙,隻得貼近謝驚堂的耳朵,用氣音問。

少年早就羞赧得身體僵硬,一動也不敢不動,聞言隻得憋著一口氣,眯眼向外看去:“一些...黑色的東西,活的。”

他結結巴巴地補充著:“粗粗短短的,有點像螞蝗,但好像又有腳...從衣袖往血缸裡鑽...”

明鵲:“是不是背上有一條白線,圓頭細尾,約一掌長,看著皮膚滑膩?”

謝驚堂:“誒,你怎麼知道?”

“因為那是蠱。”明鵲無奈地瞥了眼麵前這個一臉傻樣的小子,“是血蚑蟣。”

血蚑蟣,黑皮無骨,形如螞蝗,以人血為食,近人輒吸附麵上,從口鼻鑽入。

煉成了蠱的血蚑蟣,在吸食過血之後會迅速縮小,悄無聲息地潛伏在人體之中,有令人氣虛體弱,驚恐夢魘,乃至出現幻覺的效果。

隻是這玩意養活不易,需要不少試蠱人的血液來供它們生存,連明鵲都嫌麻煩不怎麼養這玩意兒,這窮鄉僻壤的,又哪來的條件給趙靈婆養血蚑蟣?

“這老太婆真的會蠱?”謝驚堂激動起來,險些撞到腦袋,“之前她從衣服裡麵掏蛇出來的時候,我就懷疑她會蠱。你說,這個村子裡的事情,會不會根本沒有什麼蛇神,都是這老太婆搞的鬼?”

這小子腦子還轉得挺快的嘛。

“神肯定是有的,不過應該不是什麼“虺”,是螣蛇。”明鵲道,“但是.......”

“但是?”

“但是,我們是不是該先想想怎麼出去?”明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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