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雙手疊在小腹上,站在山神廟大殿前臉上帶著微笑,看著各村的族老們緩緩的走進了大殿前的院子。
打頭的族老佝僂著身子,渾濁的雙眼來回的打量著蘇木,死氣沉沉的目光讓蘇木的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
“嗬嗬嗬,你就是剛剛來明良鄉政府的娃兒。”
族老的聲音嘶啞中帶著沉悶,如果不仔細聽很難聽懂他在說什麼。
蘇木微笑著點點頭,坦然的跟他四目相對。
差不多有一分鐘的時間,族老收回了目光,轉身對著幾個老人說道:“嗬嗬嗬,倒是個有膽氣的娃兒。”
幾個族老跟著笑了起來,不過他們看向蘇木的目光分明充滿了不屑。
蘇木心中不悅,卻還是麵帶微笑的說道:“幾位長者,我想趙村長已經把事情跟幾位都說過了,不知道幾位長者有什麼意見。”
領頭的族老緩緩的轉回身來看著蘇木旁邊的趙福民厲聲說道:“數典忘祖之輩枉為人子,要是放到以前,老子早就開祠堂請家法,也就趙老大死的早,要不然以他的暴脾氣,小民你自己說,你今天還能不能站在這裡。”
趙福民一臉尷尬的杵在那裡心裡暗罵那些不見了蹤影的村長,合著你們把村裡的祖宗扔到這裡就自己躲清靜了,留下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受苦。
“您不能這麼說,當初就是為了打破舊社會的封建陋習和外敵的侵略,無數先輩拋頭顱灑熱血才有了我們新華國的誕生,您說的那些私設刑堂的事已經是過去式,現在也不是皇權不下鄉的年代了。”
蘇木擋在趙福民的身前淡淡的說道。
“害害害。”
族老發出了如同夜梟的笑聲,冷冷的看著蘇木。
趙福民趕忙扯了扯蘇木的衣袖焦急的說道:“孫伯,小蘇他沒有彆的意思”
姓孫的族老一擺手打斷了趙福民的話。
“祖宗禮法是一個宗族的立足之本,更是能讓宗族齊心協力繁榮昌盛的金科玉律,小子我告訴你想要動石蓮山,彆說門了就算窗戶都沒有,今天你敢動石蓮山,明天我們幾個老家夥就敢吊死在山神廟前。”
蘇木聽到這話被氣笑了,老家夥說不過開始耍賴了是吧。
“孫爺爺那麼我請問,您口口聲聲一直說的祖宗禮法,真的讓你們宗族繁榮昌盛了嗎,還有後麵幾位爺爺,敢問你們村出了幾個名人,有幾個有錢人,遠的不說就說這幾年你們村混的好的有幾個?怕是一個也沒有吧!有你們這麼頑固守舊的帶頭人不窮才怪。”
蘇木毫不留情的用針紮在幾位老人的肺管子上。
幾個老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低著頭開始沉默不語。
趙福民手足無措的看著幾位老人,生怕蘇木的話把他們氣出好歹。
“好!小娃子牙尖嘴利,老漢我說不過你,想要動石蓮山沒問題,小趙把大殿裡的祭神酒給拿過來。”
孫老頭猛然抬起頭眯著眼睛說道。
趙福民趕忙轉身走進大殿從山神的供桌上抱起差不多三斤的酒壇走了出來,茫然的站在那裡。
孫老頭巍巍顫顫的走到旁邊放著貢品的桌子上,把碗一字擺開淡淡的說了一句:“倒酒。”
“孫伯,按照規矩祭神酒不是不能動嗎。”趙福民詫異的說道。
孫老頭砰砰砰的拍了幾下桌子加大聲音說道:“我讓你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