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尷尬的點點頭,這神情好像在說自己是吃軟飯的啊。
接下來幾天蘇木除了跟回來的葉白薇吃了個飯,便整日泡在上山村。
村裡的人聽到不用搬遷了還有人免費給自己修繕裝飾房子,更是樂的合不攏嘴。
在聽到等石蓮山開始對外營業後,村裡的村民經過培訓可以帶人進山當導遊,一次一百以後,全村都沸騰了,看向蘇木的目光更像是看送財童子。
三天後的下午借著月光蘇木騎著自行車哼著歌回到了鄉裡,本來想早點走的,背不住上山村的村長太熱情,又在他家吃了頓飯,喝了幾碗酒才往回趕。
路過秦良信的辦公室蘇木用腳點住了車子。
“奇怪,師傅的辦公室怎麼還亮著燈。”
蘇木放好車子輕輕敲了敲門。
“師傅還在嗎?”
屋內傳出秦良信的聲音。
“滾進來。”
蘇木愣了愣,平日裡師傅可是從不罵人的。
推開門蘇木便發現屋裡多了兩個人,一個文質彬彬三十來歲戴著眼鏡的男人站在那裡,而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看起來氣度不凡的中年人,一身得體的西服,腳下是鋥亮的皮鞋,坐在那裡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再看看秦良信,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看著蘇木說道:“我徒弟,也是關門弟子。”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蘇木一番點點頭道:“是個精神的小夥子。”
秦良信看著蘇木不悅的說道:“愣著做什麼,叫趙叔。”
“趙叔您好。”
蘇木趕忙恭敬的看向中年人叫了一聲。
站著的男人吃驚的看了蘇木一眼,又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坐著的中年人。
“嗬嗬,好,好,你這個侄子啊我認下了。”
中年人話是對蘇木說的,不過目光卻看向秦良信,眼中儘是問詢之色。
秦良信目光柔和的朝他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對蘇木說道:“好了,坐在一邊待會吧,我跟你趙叔說會話。”
蘇木很自覺的坐在了門口的小馬紮上雙腿並在一起,一副小學生上課的樣子。
“老秦啊,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趙叔看著秦良信問道。
秦良信臉上充滿了苦笑,擺擺手說道:“老了乾不動了,心也累了,再過幾年就要退休了,不想再折騰了。”
趙叔無奈的點點頭說道:“好吧,你願意過采菊東籬下的生活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這空降下來手裡沒有趁手的人,想要再把咱們這群老夥計聚起來你看行嗎。”
秦良信臉色一正嚴肅的說道:“我勸你彆有這個想法,十幾年過去了,人都是會變的,你走到這一步不容易,我記得你就比我小兩歲吧。”
趙叔感慨的說道:“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感覺還沒做什麼就五十出頭了。”
“你這個年齡這一屆乾好了,未必不能在向上挪一挪,千萬不要再走咱們老領導的老路,犯他犯過的錯,有合適的人可以慢慢培養,局麵也會慢慢打開,但是千萬不要太相信以前的那些人。”
秦良信認真的說道。
趙叔點點頭看著秦良信愧疚的說道:“老夥計啊,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啊,如果不是因為保我,我這個位置該由你來坐。”
“說什麼屁話,咱們兩個非得分個你我嗎,我都想開了,你怎麼還放不下,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趙叔點點頭笑著說道:“你倒是看得開,我聽說這次蘇衛國沒有上去,險些氣的犯了心臟病。”
聽到蘇衛國的名字,蘇木心中一震,他口中的蘇衛國不是彆人正是自己的便宜大伯,閩南省省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