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木的倔強馮慶是知道的,不過他還是低聲問道“蘇縣長現在的局麵對我們很不利,您看是不是給何部長打個電話。”
蘇木笑著說道“既然彭書記親自打電話過來了,你覺得找何部長還有用嗎。”
“那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我聽說阮明從縣委回來就通知了所有的副縣長開碰頭會,還指不定想著怎麼奪權呢。”
馮慶著急的說道。
“我可沒有坐以待斃。”
蘇木笑吟吟的說道。
“您都在辦公室坐了一早上了,也不想辦法,宣傳部那邊我去看了兩次他們都敷衍我說還沒有找到當時圍觀的人,縣公安局的效率這麼慢嗎。”
馮慶無奈的說道。
蘇木站起來笑著說道“馮哥有些人啊可以被找到,有些人或許永遠都不會被找到,有些人呢,能被找到但始終也找不到。”
看著蘇木笑容滿麵,馮慶心想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您就算在嶺西乾不下去了,有何部長的關係等過段實際事情平息了,隨便換個地方也是副縣長,可您要是走了我該怎麼辦。
再回秘書科跟那些人沒日沒夜的寫稿子做雜活?
“那您倒是想想辦法啊,總坐著也不是個事啊。”
馮慶近乎哀求的說道。
“等。”
蘇木淡定的說道。
“等什麼?”
馮慶詫異的問道。
“等風來。”
蘇木拍了拍馮慶的肩膀笑著朝辦公室外走去。
“您不是諸葛亮,借不來東風啊!”
馮慶在心中哀嚎著看著蘇木走出辦公室,眼中充滿了絕望。
通往食堂的路上,許多科員見了蘇木都匆匆低下頭連個招呼都不敢打,倒是有些年紀的大看到蘇木仍然停下腳步恭敬的喊一聲蘇縣長。
蘇木也是微微一笑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等到蘇木過去就會有年輕的科員不解的問明眼人都能看出蘇縣長已經是日落西山了,現在跟他打招呼還有什麼用。
那些年紀大的往往笑眯眯的搖搖頭說上一句“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即是錯。”便揚長而去。
也有幾個相處的關係不錯的老前輩低聲囑咐著那些年輕人,這政府大院沒你們想的這麼簡單,有些人看似已經沉到了水底,埋在了泥裡,可誰也不知道泥裡的人什麼時候就浮上來,再說人家蘇縣長不是隻是停職嗎,沒說免職啊。
不管後麵的議論紛紛,蘇木踩著輕快的腳步走進食堂,自從阮明當上了縣長就下了條規定,所有的副縣長和科室領導如果沒有什麼事都要去大食堂就餐,不能搞特殊化。
一進食堂蘇木就看到趙剛和林涵坐在一起好像聊著什麼高興的事,正笑的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