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陳勝傑說完,蘇木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現在我是可以保住你,但是以後呢,如果你當了縣長、市長呢,出了問題誰能保住你,到那個時候,你的問題就會被無限放大,你的政敵就會抓住你一個小小的失誤,讓你奮鬥多年的事業化為雲煙。”
“勝傑,到了那個位置,關係盤根錯節,動一發而牽全身,到時候為了全局,我是保你還是把你給舍棄了,我不想到時候來個揮淚斬馬謖。”
蘇木把話說完,張維新羨慕的眼睛都快要凸出來了,這踏馬的陳勝傑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這麼會舔溝子嗎,他是怎麼把蘇木舔的這麼舒服的。
自己犯了錯,蘇木竟然不但不生氣,還在為他的以後著想,他來馬佩這段時間,可是打聽的清清楚楚,上次這位蘇縣長出事,省委書記都親自來了,這得多大的背景,隻要緊跟著他,抱緊蘇木的大腿,一個縣長或許隻是起點吧。
陳勝傑臉上露出感動又羞愧的表情,他嘴唇動了動,最後都沒有說出什麼。
蘇木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所以說啊,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的本職工作做好,伍家渠自古以來民風彪悍,當年戰亂的時候,大部分人上山是土匪,下山是農民,直到現在伍家渠的文化程度在馬佩幾個鄉鎮中都是排名倒數第一,有些時候跟他們打交道要多想想辦法,不要卡著規章製度辦事,這樣是行不通的。”
陳勝傑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一路無話跟著蘇木從西邊的小道朝山上爬去,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蘇木他們才在半山腰看到一個道觀。
道觀的位置選的很好,就在半山腰朝外延伸出去的土地上,小道觀在這裡建了五六間屋子,看起來有些年歲,道觀朱紅色的外牆已經被雨水衝刷的露出了裡麵的灰色。
一隻大黑狗沒拴繩子,就這麼懶洋洋的趴在道觀門口,看到有人站在那裡,大黑狗抬起頭看了一眼,又無趣的趴在了那裡。
蘇木看著大黑狗笑著說道“嘿,這狗有意思,是瞧不起我們嗎。”
張維新笑著說道“或許是狗眼看人低吧。”
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的陳勝傑聽到張維新的話,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他總覺得張維新的話是話裡有話,意有所指。
所以說心中有鬼的人,對一些話總是覺得在含沙射影自己。
“張總這話說的有些難聽了,或許是這條大黑狗見得人多,已經習慣了,或者說這條狗是天生溫和的性子呢。”
陳勝傑反駁道。
蘇木有些好笑的看著兩人,這種小事也值得爭吵?
“福生無量天尊,沒想到太陽快要落山了還有人上來。”
就在陳勝傑和張維新相互反駁的時候,一個胡須皆白的老道士,身披陳舊的道袍,步伐緩慢而堅定地從道觀裡走出來。他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褶皺,每一道褶皺都仿佛訴說著他經曆過的風雨和滄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寧靜,仿佛早已看透了世間的繁華與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