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翡輕觸到他冰涼的指尖,手指微微一縮,還好對方拿穩了,她趕緊收回手,握住自己的豆漿。低頭喝豆漿時,她還有些心虛。可惜不是那種溫熱有力的觸碰,否則她真的又一次被林擇言誘惑了。
豆漿飄著暖香,純而溫熱,讓人忍不住喝上一口。入口時,還有些燙,但很快就讓身體溫暖起來。車內彌漫著暖暖的豆香,車外是淡淡的雪,飄灑在淡墨色的夜空裡。路燈光暈染著街邊的車輛,車內,林擇言終於感受到溫暖,僵冷的手指也有了知覺。
他看了眼餘翡,她的頭發隨意披散著,裹著羊絨大衣和圍巾,她此時的樣子並不精致,甚至帶著夜半惺忪疲憊,如果不是喝著豆漿,恐怕眼睛一閉就要睡過去。
所以餘翡下意識想在豆漿裡加咖啡,她從口袋裡摸出咖啡凍乾粉,還沒撕開,就被林擇言製止了:“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喝了咖啡還睡得著嗎?”
餘翡根本不聽他的,要繼續倒咖啡粉,包裝還沒撕開,林擇言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抓住了咖啡囊。
熱豆漿握久了,他的手心滾燙的,溫度從餘翡的手直衝她的心臟。她沒有掙紮,而是靜靜地盯著兩人交握的手,然後緩緩看向他的眼睛。
相對無言。
兩人相觸的皮膚炮烙般,敏感火熱。肌膚摩擦中,他的手輕輕劃過她的手背,沿著指尖輕輕捏了捏,動作就如精心設計,卻又漫不經心,拿走了她的咖啡。
餘翡的手空了,滾燙的觸感卻怎麼都揮之不去。
她可不傻,也不單純,明白林擇言剛才的觸碰意味著什麼。
他修長的眼睛裡全是隱忍,唇角卻噙著笑意,看起來就像個斯文敗類,偏偏矛盾著、克製著,像個極有風度的紳士。
若說兩人都沒有心思,誰信?
可遺憾的是,就這樣結束了——目光分離,心悸的觸感消失,兩人在一瞬的火熱探觸後,又回歸冷靜。
餘翡輕輕地搓了搓指尖,腹誹:有病!
而且是個神經病——她說的是林擇言。
林擇言將咖啡囊放在一旁,緩了緩才說:“我已經問過了,他們倆沒事,讓他們在派出所呆一晚也沒事。”他冷笑著說:“豐富林二公子的人生閱曆。”
餘翡的確很困,剛才一直強撐著。
林擇言發動汽車,說:“找個地方先睡一覺。”
餘翡清醒,立即要下車:“那我開車回去。”他自己找個酒店住吧。
林擇言的車已經行駛出去,順便讓她係好安全帶:“慈幼院還有多餘的房間吧?我去那將就一晚。”
餘翡蹙眉:“你可以住酒店。”
林擇言卻說:“已經快淩晨3點了,現在入住豈不是很虧?”而且,潛意識裡,他不想入住任何一個酒店。因為無論他入住哪裡,林觀南都會立刻知曉。
不想與餘翡解釋這些,他又說:“趁著我有時間,還能和你說說暖心昕的事。”
餘翡明白了,卻似笑非笑:“林董,你這樣,仿佛欲蓋彌彰,醉翁之意。”
林擇言心神輕輕一恍:“是啊,醉了,喝一杯豆漿喝醉的。”
餘翡挑眉:“酒後不開車。”
林擇言聽出她是來勁了,輕笑一聲:“誰說的,我酒後開車技術更好。”他似乎想到什麼,眉目舒展而笑,“餘小姐,可以和我合作試試,畢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