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整個下午，她除了與他說工作上的事，毫無任何旖旎之情，她工作起來，甚至可以連續三小時不說一句話，連水都不喝。
終於，等下班晚飯的時間過去，餘翡知道這一天的熱度高潮暫時停了，她放下手機，伸手揉了揉酸痛僵硬的脖子。
一杯熱水遞到她麵前，她接過喝了幾口：“謝謝。”
“晚飯想吃什麼？”林擇言看了看時間，快到晚上八點了。
餘翡不覺得餓，她晚上也不怎麼吃東西，所以搖頭：“不吃了。”
“這事情恐怕沒有結束，”林擇言說，“今晚也許你還不能睡。”
沒錯，陳建東手上或許還有後招，事件正在熱度上，網友們還在熱情地觀望，她若是稍一鬆懈，一覺醒來說不定就大變天了。
她還沒說要吃什麼，林擇言已經讓人訂餐了。
不出二十分鐘，晚飯就讓人送上來了。林擇言這休息室視野好裝修好，布局也好，就是沒有生活氣息，連放飯菜的地方都沒有。餘翡把放電腦的桌子收拾開，兩人總算可以相對而坐，慢慢地吃飯。
她記不得這是第幾次和他一起吃飯了，好像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覺。
“你平時會住在這裡？”她問。
“不怎麼住。”林擇言說。
餘翡：“這裡生活的痕跡比上次那家酒店多一些。”
“因為工作晚了，就會留在這裡。”林擇言說，“但我不喜歡加班，所以不喜歡這裡。”
餘翡看向窗外，安城繁華的夜景絢爛無比，周圍的大廈宛若瓊樓。“這裡寸土寸金，有人想住都難。”
林擇言忽然默了默，低聲道：“不如你今晚留下？”
餘翡故意沒聽出他話裡的暗示，喝著豆漿，說道：“當然要留下，這不事情還沒處理完嗎？”不待他開口，她緊接著說：“你覺得接下來陳建東會怎麼做？”
林擇言不說話。
餘翡其實也不想這樣疲憊應對。她本以為，自己做公益就是老老實實地當個公益家，組建公益組織，到處做公益，當好人，最後成為感動中國的人。
誰知，她做的是公益媒體。
簡單的說，就是既要有公益性質，又要是個媒體人。如果可以選擇，她還真願意像白露和楚辭遠那樣，單純地做公益，而不是像現在，要對應網絡和各種媒體。有時參加活動時，不僅要兼顧公益事業，甚至還要和營銷號打交道，真是，讓她感覺自我墮落了。
誰知林擇言根本不接她的話，而是逼視著她，目光黑亮：“你分明懂我的意思。”
餘翡：“哦，我今晚沒興致。”她的眼神很認真，並不是在說笑，也不是欲拒還迎。
林擇言身後是一片斑斕的夜色，半掩著他流暢俊朗的輪廓。
接下來，兩人沉默地吃飯，沒再聊這個話題。
“洗手間裡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林擇言說。
“不了，我說了我不留下，”餘翡搖頭，“林董，你怕是忘了，這是林氏集團的總部，我若是留下，明天早上林氏高層的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