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萊頓在原地,基本上可以揮揮手和這個世界告彆了。這個人到底會不會說話,什麼叫做偷腰帶?!
那明明就是強搶!
既然他說話那麼不委婉,陽萊也不客氣,轉身一臉看屑的表情,“自己技不如人怪誰?我那不叫偷,叫搶!”
眾人抬頭看天,一隻眼睛偷偷瞄著當前的狀況,陽萊理不直氣也壯地看著嚴白,必須掌控主動權,不然她好好的名聲就這麼被他給敗壞了!
嚴白活了快二十年了,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陽萊這樣沒臉沒皮的人,良好的教養讓他說不出什麼有力的反擊,反倒是一張臉紅了白白了青,就像一個調色盤。
因為太憤怒,以他為圓心地上逐漸出現點點冰點,最後連接成一個圓盤,就連他的發尾也出現凝冰。
站在他身邊的應嘉平清楚聽見嚴白握拳傳來的細微的劈啪聲,他急忙一把按住嚴白的肩,嚴白憤怒地轉身,冰藍色的眼睛冷酷地看著他,傳達出一個意思。
你最好是有事!
應嘉平:“……陽萊沒什麼惡意,你讓我和她聊聊,彆生氣彆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應嘉平急忙閉嘴,完了,他是真的被陽萊傳染了,怎麼差點把當時陽萊安慰他的順口溜差點說出來了。
他急忙走到陽萊身邊,把她拉到一旁,小聲說:“不要氣他了,我和嚴白經過友好協商以後決定合作,先把這個星球上的另一個聯盟解決以後就去去掃蕩其他星球。”
“我也不是故意氣他,你聽聽他說的話,嚴重損害我的名譽,而且他的腰帶我已經扔掉了。”
陽萊當時把腰帶上能拿走的東西都拿走,腰帶早就不知道甩哪裡去了,她又不是變態,拿彆人腰帶做什麼。
應嘉平點點頭,“碎片到手了?”
陽萊得意地看他一眼,“當然,要不是為了碎片我也不會割他的腰帶。”
應嘉平點點頭,“我把我的給他,嚴白挺厲害的,以後你就知道了。”
陽萊遲疑了一下,拉住應嘉平,“算了,還是我賠給他吧。”
應嘉平不知道陽萊要做什麼,見她走到應嘉平麵前,遞給他一枚擬態戒指,“這個送給你,就當做是割你腰帶的道歉,這可比你那個腰帶要好用多了。”
嚴白眼中浮現一絲茫然,什麼意思?
那個和我在對戰也毫不遜色的人是一名擬態師?
他難掩震驚,接過陽萊手裡的東西,注入精神力以後手裡就出現一條兩米長的鞭子,繼續注入精神力,鞭身上出現數不清的銳利尖刺,尤其是和他的精神體結合在一起用,鞭子上的刺可以被玄冰包裹,鞭隨心動,嚴白忍不住甩了兩下,很不錯。
還以為是一個不怎麼樣的擬態師,畢竟她的近戰能力的確很恐怖。
還有他的空間石,當然,裡麵的東西被拿得一乾二淨。
既然嚴白也加入到隊伍中,兩人的矛盾也消失。
他們都不是什麼記仇的人,嚴白接受了陽萊的道歉禮物,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手裡的鞭子成為了他新的腰帶,裹纏在他勁瘦有力的腰上,充滿威脅力。
已經至少有不下二十個人在陽萊麵前走來走去,不分男女,時不時顯擺一下自己的腰帶,還在上麵掛了一些東西。
顯然,他們是真的相信不知道哪裡來的流言,陽萊喜歡割人腰帶,尤其是上麵掛著東西的。所以他們非常希望陽萊來“割”一下,然後再給他們一條和嚴白一模一樣的鞭子。
因為那玩意太好用了!
尤其是找物資的時候,隻要精神力足夠,長度根本不受限製,一甩一纏,直接就把東西給拉回來,甚至還會收縮,一點都不占據空間,據唯一擁有的當事人說,這玩意還非常省精神力。
陽萊比比手裡的匕首,警告道:“再來我麵前晃我就給你一刀!”
到底是誰在給她亂傳謠言啊!她真的不是喜歡要彆人腰帶的變態啊!
嚴白看著陽萊玩著手裡的匕首,一雙劍眉不自覺皺在一起,他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把匕首,到底是在哪裡呢?
他擁有過得擬態實在是太多了,需要一點一點的回憶,突然,他似乎想到什麼,走到陽萊麵前,試探地喊出那個名字。
“禿頭少女?”
什麼玩意?哪裡來的破名字?陽萊無語地看著嚴白,“你忘記吃藥了?”
嚴白抿抿唇,指著她手上的匕首,“這是你做的吧?你忘記這個名字了?當初在星網上……”
死去多年的記憶開始攻擊陽萊,在她還沒有入學的時候在星網上給人畫畫,然後還用那個賬號賣過好幾個擬態,隻是後來開店以後就沒有怎麼用了,這要不是嚴白突然提起來,她都要忘記了。
嚴白見她不說話,緩緩開口,似乎又要叫出那個名字,陽萊立馬站起來,“彆彆彆!有話咱們好好說!”
就是不要再叫她久遠的網名了,這就和現實生活中你的朋友突然喊了一句你的微博名一樣羞恥!
“好,我不叫,你先鬆開我。”他晃晃被陽萊扯住的衣袖,又想到她的力氣,提醒道:“扯壞了你得賠我。”
賠?賠什麼?周圍人的耳朵豎起來,不會又是擬態吧?這好事情不能讓一個人占全了啊!
兩人走到一個沒啥人的地方,陽萊雙手叉著,“你怎麼知道的?你是我的客人?”
嚴白點頭,“你第一次用匕首的時候我就覺得很熟悉,剛剛看到你又在玩,就想起來了,沒想到你現在竟然走到這一步了。”
回想當年,他隻是在逛星網的時候偶然看見了這個頗具古華夏特色的擬態,一時來了興趣就全部拍下,對了,還有一把弩箭,現在也好好的放著。
陽萊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當年那個省略號啊!我後麵還給你發消息的,你是不是都沒看?”
嚴白頓生一種自己好像做錯的感覺,他略微局促地看了一眼陽萊,“……你是說那把劍嗎?”
“嗯哼!就是那把劍,不是你說的嗎?後來你好像忘記了,我到了奧萊以後去圖書館了,隻是你一直沒有回我的消息,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已經徹底忘記了。”
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竟然還能夠見到本人,陽萊也要感歎一句緣分啊。
嚴白頓時慚愧起來,他沒想到當年隻是自己的隨意一提,陽萊竟然記了那麼多年。
當時拜托陽萊做劍的時候還沒有進入平孟學院,隻是聽家中的長輩提過很多次。
所以在看到陽萊竟然可以做古華夏相關的兵器擬態時突發奇想的問了一句。
隻是後來隨著他升學,了解到更多,覺得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把這件事徹底拋到腦後,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一個人將當時的一句戲言真正的放在心上甚至還在為此努力。
嚴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麵對陽萊,甚至於對她的認識也發生了一次全新的改變,原來,在他心裡陽萊隻是一個有些小聰明的擬態師,可是現在看來他才是那個狹隘的人。
“對不起。”
陽萊詫異地看著他,他沒事吧?
嚴白誠懇道歉:“我不應該對你有偏見。”
“你對我有偏見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你以為你的偏見會影響到我嗎?”
陽萊無所謂得攤手,無視他的驚訝,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年輕人,彆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嚴白愣愣地看著她轉身離開,聽見她遠遠地說:“要是以後還想找我做,我可要漲價咯。”
“好”,嚴白低低地應了一聲,似乎是說給自己聽,他建立起來的所有驕傲似乎在陽萊麵前都不值一提,甚至被她擊碎了一地。
當時他曾好奇逛過陽萊的頁麵,可以看出,她隻是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人,甚至可以說連大多數的家庭都比不上,可是現在,她竟然站到了自己麵前。
不是嚴白自我得意,他這麼多年說一句天之驕子並不為過,可是現在……他甚至羞愧於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資源,陽萊說的對,自己的確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應嘉平不知道陽萊和嚴白發生了什麼,隻是嚴白似乎變得沉默下來,雖然他平時話也不多,可是和現在不一樣。
他身上所有的氣勢都收了回去,整個人完全平和下來,甚至說得上一句謙卑也不為過。他很了解像嚴白這樣大家族出來的孩子,就算平日裡表現的有多平易近人,骨子裡麵的驕傲是總是時不時的漏出來。
可是現在完全沒有了,他完全將自己放在一個普通的位置,家族、學校、軍區賦予他的一切特殊都被他丟棄,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獨立的個體,應嘉平可以斷定,嚴白會走得比以前更遠。
是因為陽萊嗎?
應嘉平看著專心和擬態師隊伍溝通的陽萊,完全看不出她的叛逆,那些人聽得也格外認真,他們意識到陽萊給他們說的一些觀點似乎是學校沒有出現過的,很新奇,也很開啟人的智慧。
他無奈地笑了,的確,在陽萊麵前,很容易自卑。,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