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讓二老回老家也不是不行,就是不能他來開這個口,更不能讓媳婦出頭鳥。
可是媳婦的委屈也不能不管,每次二老提了這事,雖然吳總老婆表麵上不說什麼,卻會借著工作名義出差好幾天,吳總心知肚明她惱了。
“大師,你能不能給我出個主意,卦金好說。”說著吳總拿出手機。
傅珀見他這番做派,就知道吳總不準備走公司的賬,更不想讓員工知道自己的私事。
傅珀看著吳總的麵相仔細分辨了一下,又打開吃瓜係統找了找。
沒一會心裡就有數了。
拿出隨身攜帶的收款碼放在茶幾上,“這個問題好辦,無非是讓你父母自己提出想搬出去住,或是回老家是吧。”
“對對對,我可以在老家給他們安養天年,他們想孫子了也可以時不時接來住一段時間。”
吳總老家是首都郊區的新農村,環境好不說,配套設施該有的都有,離市區不遠,醫療什麼的也不擔心,就生活水平而言,遠比嘈雜密集空氣還不好的首都更適宜居住。
二老回去不是吃苦的,也不是他沒良心,隻不過是沒有辦法的最優選了。
吳總連忙伸手對準掃碼,“滴”地一聲。
“掃五千吧。”
吳總詫異的抬頭,抬手掃了一萬。
傅珀緩緩深吸一口氣,感覺嘴巴有點發乾,端起水杯掩飾激動的心情。
院長算的沒錯,這一趟首都之行果然好賺啊!
第一天正題還沒上呢,就入賬一萬了。
傅珀放下水杯,這錢自己收的一點不虛,若是沒有她,吳總父母想過這道關花的錢可不止這些數。
剛才她看吳總頭頂的吃瓜盲盒時發現一個事關不久後的灰色盲盒。
這類盲盒都是有關破財等小型災禍的,盲盒的內容是填空題。
【由於長期無人監管,吳家承包的山地被人偷伐,接到舉報後有關部門查驗發現,該處山地在無許可證的情況下被采伐500餘棵林木,已屬於違法行為。找不到采伐當事人,承包人也沒有報警,便由山地承包人承擔法律責任,被處罰金( )元。】
這道題傅珀不用做,就已經知道問題所在了。
“如果我算的沒錯,吳總家似乎有一塊麵積不小的山地。”
吳總瞪大眼睛,不論看多少次都會對傅珀鐵口直斷的本事心悅誠服,“對對對,我家有幾公頃山地,之前趁著政策好,隻要種樹就能免費用,我爸就把山地包下來按照規定種了樹之後就用那裡養了雞。”
苦笑的歎了口氣,“俗話說‘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養雞給我家帶來了不小的收入,當初我創業的時候二老也是出了大頭的,隻不過後來出了點問題,整山的雞都死了,二老一上火也生了場大病。”
那時吳總這邊的生意也有了起勢,就勸說二老不要再養了。
在那之後山裡就空了起來,每年到了時間二老去采采蘑菇野菜什麼的,甚至還會開放給周邊的村裡人隨意進出。
傅珀看著吳總的麵相,斷道:“彆看你這邊生意做的越來越好,實則顧前不顧後,後門早已空虛,已有小人趁虛而入,短期之內沒造成太大損害,如果天長日久不加以管理,後果不堪設想。”
這番話聽起來很像某些打著算卦改命旗號招搖撞騙的套詞,可吳總早已在王瑋和孫經理身上看到傅珀的真本事,剛剛又直接斷言自己家裡有山地。
這麼接二連三的驗證下,吳總早已心悅誠服,對傅珀沒有任何質疑,連連求傅珀講清楚小人是誰,這小人到底是怎麼害他家的。
傅珀笑笑,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之前我們說的是該怎麼處理你的家庭矛盾,我們還是言歸正傳。”
吳總急的手心冒汗,卻不敢催逼,隻能坐在那急的直抖腿。
“吳總不要急,這看似是兩個情況,實則是有聯係的,小人雖然可惡,但卻能解決你當前的困境。”
吳總抿了抿乾澀的嘴唇,苦笑,“大師可彆賣關子了。”
傅珀這才道出真相:“因為你把父母接到首都來,導致家裡的山地失了主人監管,有人起了貪心,正在盜伐你家的樹。”
吳總恍然大悟,一拍大腿狠狠的道:“那樹不能砍!當初承包的時候約定好不能少於固定數量,樹木生長期間就連自然死亡也必須補充種植,長成材之後想要間伐更是需要辦理采伐證定好伐多少棵,有任何違反規定的行為都是違法的。”
“沒錯,”傅珀見他還沒想明白關鍵,便出言點撥:“幸好現在時日尚短,你們隻要抓緊時間報警,趁著敵明我暗的機會把小人抓住,就能洗清自身的嫌疑,不然若是小人反過來惡人先告狀舉報你家偷伐,一切就都晚了。”
吳總聽的全神貫注,雖然罰款的錢對現在的他而言已經不那麼在乎了,但是也不能讓小人薅羊毛,自己家擔了汙名。
被傅珀點撥之後吳總思路也越來越順暢了,“這樣還可以讓我父母產生危機感,主動要求留在老家。”
“啪!”吳總大喜的一合掌,“妙啊!大師,這一箭雙雕可太妙了!”
“謝謝大師,太感謝您了!”即能抓了小人,預防隱患,還能家庭和睦。
何止是一箭雙雕,簡直是一箭三雕。
傅珀笑眯眯的接受吳總的推崇備至的誇讚。
吳總回到辦公室之後就想辦法聯係自己在老家的朋友去偷偷查了一下是否有人真的偷伐他家的樹。
得知已經在地塊邊緣的位置移平十多米了,驚得勃然大怒。
他自問不是個無良商人,掙了錢之後該回饋鄉裡的從來都沒少做過,卻沒想到他們一家人不在當地之後,竟有人背地裡做起偷伐的勾當。
這種事隻有可能是附近幾個村子的人乾的,但是要說他們那村沒人知道消息,他可不信。
吳總回去把這事的嚴重性說給父母,二老一聽盜伐數量過大還可能有牢獄之災並處罰金,急的當時就要收拾東西回老家。
“爸媽,你們彆急,我先聯係警察把這人抓住的。”
二老一聽果然如吳總和傅珀二人所料,當即一拍桌子破口大罵。
“這幫吃了沒夠的醃臢貨,是看咱家沒人了,什麼貓狗的都來咱家占便宜,這事絕不能算了,以後我和你爸還是得回村裡,有我們鎮著誰也彆想打那山裡的主意。”
吳總給了老婆一個眼色,夫妻倆你一言我一語,你來附和我來勸,三言兩語的就讓二老快速平息怒氣,又能把這事放在心上。
還把兒子送過去二老身邊撒嬌打滾加陪睡,一套連軟硬組合拳打下來,這事就算是定了。
吳總老婆楊琪深知這事要解決不一定非得要二老回去,在當地找個人看山無非就是花點錢罷了。
可是吳總還是用了這個辦法。
當晚夫妻二人一番說肺腑,道衷腸,翻雲覆雨,感情更濃了。
激情後,夫妻倆端著杯紅酒坐在窗前看夜景。
吳總老婆楊琪好奇的隨口問:“你是請了何方高人指教的?”
“就不能是我自己想到的?”
楊琪撇撇嘴,“咱倆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而且你估計是忘了,去年咱爸媽來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若是想要爸媽在這常住最好找人在老家看山,當時你怎麼說的。”
剛想露出得意的吳總表情僵住,“當時……”
當時他沒當回事,隨口道:放心啦,都是鄉裡鄉親的,專門請人看山好像信不過誰似的,再說村裡的鄰居會幫忙看著,等過年回家咱們多帶幾份禮就好了。
“啪啪啪!”好像是巴掌扇在臉上的聲音。
吳總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臉疼。”
在老婆的追問下,吳總隻好說實話,“是我請的大師給指點了迷津。”
既然說了,後麵的也不瞞著,吳總把傅珀怎麼跟他說有小人作祟的內容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楊琪沒想到真的有人能算的這麼準,獎勵老公一個香吻,“真是傻人有傻福,這樣的高人都被你遇上了。”
吳總嘿嘿傻笑。
一時間夫妻倆不像是上市公司老總和律政精英,仿佛回到青春歲月。
吳總是初生牛犢帶著一股莽勁往商圈裡闖的程序員小夥子,楊琪是精明能乾的律所新人。
楊琪想了想,麵露思索,“你說那位大師真的算的這麼準,要不要讓楊理也去算一算。”
吳總想到小舅子最近的愁事,“我看行。”
說起自己弟弟,楊琪歎了口氣,“你說呂雪那姑娘到底去哪了?”
楊理和女朋友呂雪是大學認識的,兩人感情非常好,楊琪夫妻倆也見過對方,呂雪人品相貌都沒得挑。
就是比較可惜,年紀輕輕就得了白血病。
楊理能力出色能掙錢,家裡也比較開明,支持他將積蓄投入到治療女朋友身上。
這病也不是沒法治,先用藥物化療撐一撐,等著找好配型移植造血乾細胞便能痊愈了。
楊理親自跑到呂雪老家,把她的父母、弟弟、所有直係旁係的親屬都找來,隻要有人能配型成功他甚至願意拿出高額補償金。
可誰知配型結果還沒出來,前幾天楊理出差,回來卻聽醫生說呂雪的父母把人轉院了。
才三天的功夫,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楊理立刻快馬加鞭的趕到呂雪老家去找。
“小弟那邊什麼情況?”
楊琪:“他說,呂雪父母沒回老家,跟村裡人打聽就說是帶著去外地治病了,但是沒有人知道具體位置。”
“她家能有什麼錢給呂雪治病啊,我現在真擔心會出什麼事。”
吳總看老婆唉聲歎氣,出主意:“呂雪那姑娘確實不能拖,要不這樣,你現在就打電話給小弟,讓他馬上回首都,我明天找個時間把傅大師約出來吃個飯。”
楊琪變愁為笑,“還算你這姐夫沒白當!”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