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醒了?真的醒了嗎?”
“快,快去叫人——”
傅珀感覺眼皮沉的和十歲那年連哭了一天一夜的感覺一樣,根本睜不開。
周遭全是人說話的聲音,吵得她都開始耳鳴了。
她好想開口說一句:能不能安靜一點。
可惜渾身上下明明哪裡都不疼,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下一刻眼皮被人用不容拒絕的力道撥開,一道刺目的光線讓她瞳孔不受控製的縮了一下,眼淚一瞬間就飆出來。
也正是被刺激到的這一下,像是開啟了某個開關,傅珀終於可以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
“你還記得出事之前發生了什麼嗎?”一名警察坐在床邊怕驚嚇到她的輕聲問道。
傅珀靠在床上,渾身都是有氣無力,視線看著半空,雖然昏迷了大半個月,身體有著長時間不動的僵硬和虛弱,但是記憶卻是無縫連接的。
那天發生的事就好像是昨天一樣。
“那天,我滿18歲了。”
“二叔說我已經成年,他的義務也儘到了……”
傅珀垂下頭,眼中劃過一抹晦暗,牙根暗暗咬起。
就這樣,她在高考的一個月前,兜裡裝著110元被二叔一家從彆墅裡趕了出來。
兩名警察無聲的對視一眼,嘴唇抿起法令紋深陷,眼中帶著不滿和心疼。
不滿的對象是傅珀的二叔,湖城知名企業家,傅城榮。
他們一家住彆墅,卻連個住在傭人房的侄女都容不下,簡直是讓人無語。
顯然對眼前的女生而言,厄運並沒有到此為止,幾分鐘之後她就在路邊等公交的時候,被不知道從哪裡掉下來的高空墜物打破了頭被送進醫院。
醫院通過身份證信息報警,他們聯係了傅城榮,對方也隻是派了個人過來付了醫藥費。
就連學校的老師和教導主任都來醫院探望,可他們一家人到現在連麵都沒露過。
警察確定傅珀對於嫌疑人沒有想法後就告辭了,醫生和護士也帶著憐憫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後悄悄的關上門離開。
傅珀身體還很虛弱,其他人一走就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一樣。
隻有眼瞼下滾動的眼球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就在這時,床上的人渾身一僵,整個人差點從床上彈起來,就算身體狀態不支持,也依然難掩震驚的支起上半身。
“唰——”眼睛瞬間睜開,驚恐的看著虛空。
“是誰!”
傅珀雙手緊抓著床單,虛張聲勢的“喊”,視線快速掃過房間任何有可能藏“人”的角落。
病房寂靜的可怕。
一分鐘過去,不光是病房沉默依舊,就連病房外也像是被什麼東西阻隔了一樣,一絲聲音也沒有傳進來。
就當傅珀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時,眼前卻突然閃現數個徇爛的光團。
每個都有碗口大,像一條放大的寶石項鏈一樣環繞著自己在眼前旋轉。
光團都是不同的顏色,紅色,綠色,白色……
各個散發刺目的光暈。
此時傅珀隻有一個感覺——暈!
顧不得回想剛才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推搡麵前的光團“項鏈”。
“停!彆轉了!”
再轉就要吐了。
“啪!”
手指碰觸實物的感覺讓傅珀猛地愣住。
這時她才突然有了真實感。
原來不是幻覺。
攤開掌心,一個造型古樸的迷你寶箱映入眼簾,除了周遭散射的微微紅光,根本看不出之前“光團”的任何模樣。
偏偏傅珀下意識就知道自己抓到的就是“項鏈”中的紅色那個。
小寶箱上沒有鎖,輕輕一推就打開了。
還沒看清裡麵是什麼,一句話就出現在傅珀腦海中,像是新用戶引導一樣指引她明白自己到底正在經曆什麼。
之前閉目養神時差點嚇到她的那句話也被回憶了起來。
“吃瓜盲盒已綁定。”
傅珀冷靜下來後嚴格細究,其實這句話並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像是文字被印入腦海中的一樣。
剛剛再次印入腦海的第二句話則是——
“新手保護期,係統贈送20點分數用於購買盲盒,積分清零瞬間解綁,請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