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吃瓜分數立刻就變成了40分,果然答對了。
傅珀笑得更開心了,轉頭就把傅城榮的綠色盲盒做了。
“叮咚!”
答對的聲音再次響起,再看吃瓜分數就變成了45分。
做題的時候與外界的時間流速不太一樣,腦中思考了這麼多東西,實際上外界也不過是一瞬。
吳磊還在仔細觀察傅城榮的神態,見他露出明顯心虛的樣子,心裡原本十有八·九的把握頓時就變成了十成十。
傅珀眼疾手快的再開了一個綠色盲盒,這次原本看傅城榮笑話的神情頓時一凜。
眼神狠厲如刀劍一般凝視著他。
“二叔,當年我父母出車禍的時候正開車去投標會場,你開的車緊跟其後,事發之後你到底是多久打的120!”
傅城榮脫口而出:“你怎麼——”
驚恐的瞪大眼睛,瞳孔中滿是駭然,雙手緊抓著褲子上的布料。
故意拖延救護車抵達時間這件事除了他,任何人都不知道,難道大哥和嫂子他們……
吳磊眉心緊鎖,這件事,不太好辦,法律上無法判定是否有意拖延撥打120的時間,傅城榮完全可以推說自己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傅城榮的兩個綠色盲盒,一個是被帶了綠帽子,另一個也是無法被法律認為是違法的事。
但有一個共同點,都是無法宣之於口的隱秘事。
傅珀雙拳緊握,眼中冒火一樣,顧不得後果,意念像箭一樣射向其中一個仿佛要沁出墨汁的黑色光團。
片刻後,傅珀抬頭,眼神詭異的看著對麵的人。
“二叔,你真不錯,公司明明是我父親名下的,你卻能堂而皇之的占為己有,而且還騙我家裡沒有錢給父親母親做長期療養,當年哄著我答應讓你成為車禍賠償款的所有人,這筆錢到底用到哪裡去了!”
這道題很長很複雜,涉及到很多經濟方麵的專有名詞,傅珀隻知道如果公司在自己父親傅秉榮名下的話,二叔做的很多財產侵占的勾當,這都是違法的。
現在她已經不想再看見他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吧。
“吳警官,你可以去查查公司的賬,我懷疑他涉及經濟犯罪。”
傅城榮驚恐的看著傅珀,剛才還將信將疑,此時卻完全失了理智,衝到鐵柵欄邊。
“傅珀!大侄女!你不能這麼做,有關部門介入,沒查清之前公司所有流水都會被凍結,後果會有多嚴重你知不知道!你不能這麼做!“
如果是從十年前傅秉榮車禍後他代理公司後開始查的話,這麼多年的賬一個月都查不完,所有業務全部停擺,到時候光是賠償款就足夠公司破產了!
“不可以!公司是你父親的心血!你不可以這麼做!”
傅珀轉身離開,手搭在冰涼的門把手上,冷冷的道,“父親的心血,養肥了你們一家,他的女兒卻慘遭高墜重傷,如果父親知道,他也會同意我的決定。”
現在傅珀心裡隻有一個想法,讓她不高興,大家就都彆活!
吳磊瞪了傅城榮一眼,把傅珀送走。
“你放心吧,按照你的線索,我們會聯係市局經偵的人去查的,相信很快就會有突破性的證據了。”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高考。”
傅珀深吸一口氣,真誠的對他鞠了一躬,“對不起,麻煩你們了。”
吳磊並未深究傅珀是為什麼道歉,他剛剛有了個女兒,正是父愛最充沛的時候,隻要想到同樣應該被千嬌萬寵長大的傅珀這些年過得日子,就恨得牙根癢癢。
“你放心,該是你的,就算把傅城榮一家榨乾了也會還給你。”
準備送她回醫院的劉東突然想到什麼,“師父,就算能拿到證據,法院庭審走流程也要幾個月,這些日子……”
傅珀剛想開口,吳磊就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信封,看厚度就知道是個不小的數量,劉東一看就明白了,“師父你怎麼趁我不在的時候做這事,我也想出一份力。”
傅珀捏著被強塞到手中的信封,低垂的眼眶盈滿熱流。
這筆錢對她而言就是及時雨。
吳磊見她沒有推辭,鬆了口氣,“這就對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高考,不要被這件事影響到,好好地找個安全的落腳地,彆為了省錢,有需要可以再來找我。”
據他們前期調查了解,傅珀的成績非常好,這些年辛苦努力就為了等這麼一個脫離苦海的機會,一定不能白費。
傅珀用力點頭,“高考之後我會想辦法掙錢,這些算是我借的。”
吳磊笑了,“你這孩子,行吧,等判決下來你就不會在缺錢了,到時候隨你的便。”
傅珀可等不了那麼長時間。
對於高考之後她該怎麼掙錢,這幾天的驗證已經讓她有了些想法。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