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看客一聽傅珀算個姻緣就要收人家一萬卦金,頓時炸了鍋。
“你這也太黑了。”
“前麵那個算對是有點本事,可這卦金也太誇張了。”
“你這卦金到底是怎麼收的,前麵那個一百都給算了,這個竟然一千都不為所動。”
“我是聽明白了,你是看身家收錢,這不是看人下菜碟嗎,你就這麼有信心能算準人家有多少錢?”
林芸拿著手機猶猶豫豫。
她手上是沒婁顏那麼寬裕,更何況她對王楠很有信心的,花一萬塊錢算個十拿九穩的事,是不是有點大頭啊。
可是她和王楠交往一年了,到底能不能成,她也確實想要個準話。
王楠見林芸這幅就差人家多費句口舌就要付錢的樣子,就肉疼的好像要從自己口袋裡拿錢一樣。
蹲在旁邊語重心長的勸:“咱不算了,這就是個騙子!”
轉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傅珀,心道:這錢也太好賺了,遇到林芸這種傻子,比騙錢還容易。
就在情侶二人猶豫的時候,一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擠過來,伸手就給傅珀掃了一百,直接自說自話的定下賭約。
“嘿嘿,你這騙子,我就不信你能算出來我到底有多少錢,要是不準麻溜的還我十倍,要不然就報警抓你欺騙消費者!“
話是這麼說,臉上那得意洋洋的表情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心裡的鬼主意。
就算傅珀說對了,他也可以說是錯的,誰還能去逼著他拉流水證實真假。
臨門一腳來個攪局的,林芸和王楠的動作被這人打斷。
旁邊有人認出這人身份,撇撇嘴“啐”了一口。
“這職業打假的又來了,哪都有他。”
傅珀不急不忙的抬眼看了他一眼,“這一百元我就算你卦金,想知道你有多少錢還不容易。”
所有人不說話了,再次好奇的看向傅珀。
如果她真能把這人的身家算對,那這規矩也不是不能遵守,這樣算下來的話窮人占便宜。
傅珀也算是劫富濟貧了。
雖然剛才傅珀算對了婁顏的事業,可是算身家不一樣,簡單地說一句“家境優渥”“家境貧寒”就太籠統了。
那職業打假的男人叉著腰得意的拉過一個馬紮,不著痕跡的擼了擼袖子,撣了撣鞋麵上的灰。
傅珀看他手上帶著雷梭的手表,腳上踩著鴕鳥紋的皮鞋,撲哧一聲笑了。
“你這鞋和手表保養的倒是不錯,隻不過看著到手最少三年了,我勸你一句,還是藏著點,如果讓人知道你這手表好歹能值個兩三萬,還不得被強製賣二手啊。”
職業打假的男人一聽“強製”二字,臉色頓時就變了,慌忙起身就要往人群外擠。
“彆走啊!”
“對啊,你走什麼,人家小大師還沒說完呢。”
“嘿嘿,你是不是身上有事,要不怎麼能被強製執行。”
看客們看熱鬨不嫌事大,不管他左衝右突都能有人把他攔回來。
男人臉色漲紅的喊:“我要上廁所!讓開!再不讓開我拉褲兜裡了!”
周圍人見他都這麼豁出去了,哪個還敢攔。
傅珀冷笑一聲,對著擠出人群的背影道:“照片在老賴名單上清楚地掛著,這世界上就沒你在乎的人了嗎,老婆孩子跟著抬不起頭來。”
資產負數已經被執行的人還敢跑她這來訛錢,不給他點顏色看看,傅珀名字倒過來寫。
此話一出,那人一個趔趄差點絆倒,頭也不敢回連滾帶爬的跑進人群不見蹤影。
“哈哈哈!原來是個老賴!”
“這人我見過,經常在老城的店裡敲詐,那次吵著說在奶茶裡喝出了鋼絲球的絲,鬨的人家生意都沒得做,硬是訛了人家五百。”
“奶茶裡有鋼絲球,這不離譜嘛。”
“是啊,大師能從他手裡掙到錢,這點我是真服。”
礙事的人走了,這次林芸半點都沒猶豫,抬手就把手機從王楠腋下伸過去,直接掃了一萬。
“我對你是真心的,小芸你——”最後一聲瞬間揚起,尖銳的聲音刺的大家不約而同露出不適的表情。
王楠急的麵紅耳赤,一會看看傅珀,一會又哀求的看著林芸。
林芸深吸一口氣,如果說剛才她還對王楠有七八分的信心,覺得傅珀不會算出什麼不好的內容。
可此時見他明明已經見到大師的真本事,還做出阻攔的樣子,那就不得不讓她起疑了。
“大師,這卦金我雖然給你了,但是除了姻緣之外,我想知道你起初說的王楠長期腹痛到底是什麼緣故,能不能治,說完在談我們倆能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