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通過彈幕提醒拍攝的寶媽將鏡頭對準男主人的手。
對方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出於對陳瑜的信任什麼都沒說就照著做了。
此時雙方正在溝通,警察雖然到場了,但是由於犯案人過於特殊, 他們還是期望阿豆的父母能自檢自查。
顯然對方並不準備配合。
【“已經查出有一件贓物了, 如果你們不肯配合, 那我隻能回所裡申請搜查令。”】
寶媽拿著手機調整焦距, 阿豆爸爸的手占據整個屏幕, 伴隨著警察下最後通牒,傅珀幾人明顯能察覺到那隻手的指節突然向內側用了一下力,隻不過很快就伴隨著男人示弱的話語重新鬆了下來。
【“警察同誌, 不用這樣嚴重,孩子還小, 她隻是貪玩而已……孩子媽!還不快去再找一遍!把所有房間都找一遍, 看看是不是放在其他地方了。”】
“不對!”“這個男人不對!”
傅珀和劉星岐同時開口,說完對視一眼, 劉星岐好像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垂下頭,隻看手機不看人。
“你也懂手相?”劉星岐囁喏的動了動嘴, 聲音跟低的像蚊聲一樣,語中帶著期盼。
“我並不懂手相,”傅珀搖了搖頭,“隻感覺警察說出申請搜查令的事後他心虛了, 可能這屋子裡還有其他見不得人的東西。”
劉星岐失望的垮下肩膀,隻好自己開口,“我隻看出來他手上有人命。”
“啊!”陳瑜瞪大眼睛,手機差點掉了。
“剛才他下意識向內扣了一下手指關節,說明這人習慣用暴力解決問題,而且從他的指節和手指長度的比例上看, 這是凶掌的掌勢。”
說完這話劉星岐就閉嘴不言了。
“這……沒憑沒據的,該怎麼跟警察說呢。”陳瑜急的要命,滿心後怕,忍不住使勁一跺腳,“幼兒園是怎麼做的背調!這種人的孩子都能收進來!”
從背景上來看阿豆家條件顯然不錯,可如果這些財富都是違法所得,再結合阿豆的言行,這背後的事簡直讓人細思極恐。
警察和拍攝的寶媽是站在門口玄關處的,並沒有往裡進,就在這邊人急著想辦法提醒警察的時候,畫麵中又傳出一聲大聲地斥罵。
【“找到了!你這個死丫頭,金鎖啊,這麼貴重的東西也敢收!快去跟人家道歉!”】
不知道是不是疑人偷斧,傅珀聽著阿豆媽媽的話,總覺她的語氣視乎過於刻意了。
果然鏡頭動了一下,拍攝的寶媽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包括警察在內的所有人都擰起了眉毛。
【“哎!阿豆媽媽你是從哪裡找出來的,東西怎麼會在你們房間!你們……不會從頭到尾都是知情的吧?故意讓孩子騙我們東西!”】
這一下不用傅珀他們想辦法提示了,在場的兩位警察不等他們分辨立刻飛速上前將阿豆爸媽按在地上。
阿豆到底還是個孩子,此時見自己爸爸媽媽被抓了,立刻拽著警察的褲腿哭嚎了起來。
【“彆抓我媽媽!彆抓我爸爸!給你都給你!小雷的鑽石發卡,阿楓的珍珠耳環,球球的翡翠吊墜,阿宇的藍寶石手鏈……全給你們,放了爸爸,放了媽媽……”】
阿豆記性很好,這一脫口而出把所有聽的人都嚇到了,她竟然說出了十來樣物品,遠比陳瑜他們統計出來的數量要多的多。
陳瑜張口結舌,“阿豆是年初才轉到這邊來的,說是之前在彆的國際幼兒園上學……”
幾人對視一眼,知道事情鬨大了。
有了阿豆的話,警察很快就申請到了搜查令,在阿豆媽媽的首飾盒裡找到了被阿豆騙走的珍貴首飾。
最大的驚喜是除了幼兒園寶媽們的珠寶,警察還發現了數年前一起入室搶劫殺人案的部分贓物和幾個偽造的□□。
阿豆的父母就是那起入室搶劫殺人案的凶手,一對雌雄大盜。
幾年前在全國各地犯下數起仙人跳、攔車搶劫、殺人等案。
隻不過因為他們多數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再加上有了孩子之後就沒有犯案了,這才一直逍遙法外。
……
多日後陳瑜在老城找到傅珀,將自己憋了好多天的心裡話宣泄了出來。
“更過分的是他們除了自己違法犯罪殺人搶劫,竟然還教阿豆做這種事,都是為人父母的,怎麼可以讓孩子做他們斂財的工具呢。”
陳瑜將警方調查的結果說出來,“前幾年孩子還小他們一直坐吃山空,終於在阿豆快三歲的時候,有一次從幼兒園回來帶了一塊其他小朋友媽媽做的手工餅乾,這才給了他們靈感。”
“阿豆一共騙了多少東西?”傅珀詫異,“從三歲到現在,已經兩年了?”
“是五年。”陳瑜說到這更是氣得牙癢癢,“阿豆已經八歲了,之所以還是五六歲的樣子,完全是那對父母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了抑製生長的藥,延緩了阿豆的發育。”
“這麼多年就一直沒被發現?孩子上幼兒園不需要提供相關資料嗎?”傅珀總聽巷子裡鄰居們說現在上學很麻煩,該打的疫苗一個都不能少,還要出生證之類的證明。
陳瑜歎了口氣,“有錢能使鬼推磨唄。”
那天阿豆說出來的十幾樣物品,隻是最近一年的收獲,之前的那些她都記不清了,搜他們家的時候大多數也找不到了,隻能通過回溯他們一家的上學過程尋找受害人。
說完拿出手機給傅珀掃了一萬元,“這是我們幾個孩子媽媽給你的卦金,這次多虧了你,不然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
陳瑜走了,陳薇湊了過來,舉著手機伸到傅珀麵前。
“小大師,這起警情通報該不會就是剛才那位女士說的幼兒園詐騙案吧?”
說話時聲音中滿滿的吃瓜欲,是在是通報上寫的太誇張了,一個小女孩遊走在眾多幼兒園小朋友之間,騙取對方家裡的貴重珠寶,而且她還男女通吃!
“就是上麵寫的那樣。”
那天他們四個人一起圍觀了抓捕現場,之後的情況就不知道了。
陳薇嘖嘖了一會,就拋到了腦後,實在是傅珀這裡的瓜太多了,天天吃撐,已經有些免疫了。
“對了,你考試情況怎麼樣?”
“考試過了。”傅珀淡淡的道,心情還停留在剛才那個案子上。
“我就知道你沒問題。”
看著陳薇驕傲的樣子,傅珀笑了笑,也想起了幾天前的考試。
那次現場抓捕也讓她見識了未來同學的真正實力。
其他二人先不提,就單說劉星岐那個社恐就是個光憑視頻看手相就能鐵口直斷對方有人命案底。
越發讓她看清這個世界臥虎藏龍。
除了他們四人,通過筆試的還有兩個考生,一男一女。
男生是家族有傳承,從小就受了熏陶的,能通過不奇怪。
女考生則讓大家刮目相看,這位純是二次元愛好者,沉迷修仙和漫畫,所學到的東西全憑自己課業之餘下的功夫,憑借博聞強記竟然和另一位考出來的分數不相上下。
就這樣,這個特殊的學院未來一年的學生人數就這樣定了下來。
卻也順勢讓傅珀在警方那裡又落了名號,接連數次把人送進去的經曆讓她在內部人口中多了個“罪犯克星”的稱號。
隻不過為了防止罪犯躲著她走,或是有人先下手為強,這個稱號隻在內部流傳。
這日傅珀照例隨手抓了幾副撲克牌就出了門,這次她沒有直接去寄存桌椅的陳家鋪子,而是繞了個圈先去北城門。
自從考試通過之後她每天都是如此,滕羅安在的話就去跟未來的老師打個招呼,不在的話空繞一圈也算是運動健身了。
沒想到剛從劉家輔路穿過北定門的時候出了意外。
“若若,對不起,我是不小心忘記你生日的,我不是有意的,你原諒我吧。”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次次都說不小心,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愛我!”
“若若,你怎麼指責我都行,想讓我補償你也可以,就是請彆懷疑我對你的愛,你是不是又看網上的情感主播的話了,說什麼‘記不住特殊日子就是不愛你’之類的,我掙錢還不是為了給你花,給你買的那些大牌衣服和包都是我日夜加班掙來的,我不愛你的話為什麼要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