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油膩表演如果能混過去的話，現在就是一個大寫的“有鬼”。
那就彆給他們刪除聊天記錄的時間了，省得還要打申請找公司恢複記錄。
警察也不耐煩起來：“手機都交出來，跟我們去派出所。”
到了那裡，就是不交也得交的地方。
他們一起去派出所。
陳念生坐進宿祈安的車，他好不容易放鬆了一點，這才注意到車上放著一隻花籃。
設計這隻花籃的插花師專業水平非常高，這些花看起來先是熱烈綻放的生命。
陳念生傻乎乎地問：“你怎麼來了？”
宿祈安麵沉如水，盯著他的眼睛說：“你說呢？”
陳念生不敢和他對視，扭頭躲開他的目光，裝傻充愣：“原來你是去拿花籃了啊，我還以為你去工作了。”
“嗯。”宿祈安重重應了一聲，聽語氣顯然有些微怒，“我回家準備接你一起去，結果你已經走了。”
原來他一早出去，是去取這一隻花籃。
到了派出所之後，沒多久三個混混就招了，他們不得不說出手機密碼，三人有個小群，聊天記錄曝光在所有人眼前。
甚至還有個傻子，也就是卷毛混混竟然偷偷用手機錄音，當時他還以為自己是個小機靈，留點證據，以免對方不給尾款，現在卻成了鐵證。
被警察發現之後，帶頭混混差點沒敲爛他腦袋。
那兩個警察都心有餘悸，其中一個語重心長地衝陳念生說：“差點就放過了，幸好你聽力好。”
陳念生抿嘴笑笑。
一個來祭拜的學生大大咧咧道：“簡直了，誰能想到咱老師和師母能惹上事啊，小陳，你知道什麼不？咱們也好早做防備，這種事有第一次說不定就會有第二次。”
陳念生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幸虧我今天來的早，。”
“你放心吧，一定能查出來是誰乾的。”
陳念生知道就算能查出來，最後也是不了了之，周家有錢有人脈，能輕易搞定這點小事。
但他偏偏不怕。
他仰著腦袋，認真而充滿感激地說：“謝謝哥。”
“謝啥謝，都怪哥，來晚了。”
宿祈安就在不遠處旁若無人地坐著，他散發的生人勿近的氣場太過強大，以至於每個路過的人都注意到這個與派出所格格不入的高冷男人，但每個人都不敢看。
他沉默地看著陳念生和彆人說話，說話時距離很近，陳念生甚至還叫對方“哥”。
他呢？
哥。
有什麼不同嗎？
嗬。
從派出所出來，繼續回墓園祭拜。
陳念生這回想躲到彆人的車裡，他都看好了，有空座，結果剛走出去一步，就被宿祈安揪了回來，拎回自己的車裡，並且給他扣好安全帶。
車開出去沒多久，就聽見宿祈安用一種審訊的語氣問：“你前兩天收到通知書就約人周六來墓園，怎麼這麼巧就撞上那三個混混。”
陳念生嘀咕：“你怎麼知道的……”
他明明沒有通知宿祈安。
宿祈安沒好氣道：“你爸的那些學生，你以為我一個都不認識？那個和我差不多大的人，跟叔叔來過我們大學參觀訪問，這麼些年也一直有聯係。你請他的時候，他就問我去不去。”
陳念生想方設法防著宿祈安，結果還是沒防住，簡直無話可說。麵對宿祈安的質問，他假裝鎮定，語氣強硬道：“我怎麼知道，我就是想給我爸媽燒錄取通知書，想跟他們多說幾句話，誰知道他們和我爸媽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他們死後都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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