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生下意識往後退，緊接著被他拽回去，塞進車裡，扣好安全帶。
“……”
他上輩子也是十八歲的暑假考的駕照，隻是駕照到手後沒開過車，三年裡忘得差不多了。這次重新考駕照，就像初次考駕照的人，小心翼翼。
他握著方向盤，渾身僵直，不敢動：“我還是等教練吧，撞著你怎麼辦？這輛車的安全氣囊還能用嗎？”
宿祈安無所謂道：“再等教練也不會來。開吧，這車快報廢了，不怕撞。”
陳念生懷疑宿祈安是因為昨天的事還在生氣，故意針對他，想看他出糗，但他沒有證據。
他一狠心，慢吞吞踩離合。
車低速前行，還挺穩。
“踩油門。”宿祈安慵懶道，“速度提到二十。”
車速終於上了二十。
“路那麼寬，前麵又沒有一輛車，乾什麼，踩油門！”
車速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提升到二十五。
宿祈安差點沒忍住笑，忙假裝咳嗽掩蓋住，他用目光打量正襟危坐、一動不動的陳念生，這種一本正經緊繃著的樣子，讓他看起來更加幼稚。
看著，宿祈安的視線也凝重了些許，心底還是有疑慮散不開……
算了。
他收回目光，心裡十分清楚，自打那天陳念生在雨幕中衝到車前，就有什麼不一樣了。
“……踩油門，你這速度離路考差遠了。”他繼續笑道。
陳念生語氣嚴肅：“你不要跟我說話，我會分心。”
宿祈安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並不留情：“踩油門。”
陳念生：“……”
結果半天練下來，陳念生已經可以順利地按照考試要求繞彆墅一圈，但他下車時腿都軟了，半掛在宿祈安身上才勉勉強強被他弄下車。
才練這一次，他就死活不肯再練了。
他懷疑宿祈安看出了什麼，用這種辦法變相捉弄他。
因為這天的宿祈安心情很好，甚至還帶他出去，吃了頓價格昂貴但很好吃的午飯。
像打一棒子給顆蜜棗。
棒子一點也不疼。
蜜棗挺甜的。
然而宿祈安的捉弄並沒有就此結束。
周一上班，陳念生再一次感受到了。
“就這些？”薛擎說著，親自動手收拾陳念生的臨時辦公桌，“怎麼就這點辦公用品？辦公室那邊沒給你配？”
陳念生是實習生，給他配的辦公用品不多，隻有簡單的文具，桌上大多數還是他自己的東西，而薛擎也不要他動手，收拾好了之後單手抱著，另一隻手則拎著他的書包。
隻是誰能想到，堂堂薛大秘書，竟然親自做這種事？
在總裁辦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薛擎目不斜視地走向電梯，身後跟著雙手空空隻能插褲兜的陳念生。
電梯裡，陳念生嘟囔：“這下都知道我是走宿總關係的了。”
薛擎淡淡地問：“你惹宿總了？”
他跟了宿祈安幾年，從沒見過宿祈安這麼“折騰”一個人。
陳念生抱怨：“我沒有！他惹我還差不多。”
“嗯。”
“你‘嗯’是什麼意思？”
電梯很快抵達，電梯門打開，薛擎示意他先請，道：“不理解你的意思。”
陳念生轉身看他，皺眉問：“那我怎麼辦。”
“關我什麼事，被折騰的又不是我。”薛擎聳聳肩，用肩膀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