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護衛,出手之間皆是重招,根本沒有牽製之意。
隻要自己中了一招,絕對傷勢不淺。
所幸《靈蛇纏身功》足夠玄妙,即便麵對這樣一個對手,自己也完全有能力躲閃。
並且這個叫行誠的護衛,他麵對虛實之招時,也並不能輕易應對。
看起來並非大周的武者實力不夠。
而是蘇塵所運用的虛實之意,已是嫻熟無比。
即便這些晉國的強者,也沒有那麼容易處理。
站在一邊桑墨淵,臉上多了好些不耐煩。
手中握著自己的長劍,倏忽之間,直刺向蘇塵。
如果說行誠出手很重,那桑墨淵這劍就可以說是殺招。
他根本沒有給蘇塵留餘地。
若是中了這一劍,基本上就是殞命當場。
即便是避開了要害,被這一劍傷到也是落得個身殘。
其實在一開始,桑墨淵就不準讓蘇塵好過。
殺人奪寶,這兩個詞常常關聯在一起。
若是隻奪寶不殺人,那靜波仙人的寶物在他桑墨淵手裡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開。
這些人眼裡,像蘇塵這樣的武者應該隻能算是耗材。
即便有些地方讓他們稍稍驚訝,但惹他們心中不悅,那就是身隕道消。
而此刻,蘇塵亦是多了幾分殺意。
因為有妖物這個大患在,武者之間都還算是和諧相處。
可是眼前這個桑墨淵,出手便是殺招,要絕了自己的性命。
就算自己避開了要害,至少也是落得個身殘。
人要殺自己,自己難不成還要對他笑臉相迎?
蘇塵一直覺得,自己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自己會出手幫其他人,隻要有那份能力,蘇塵對於外人都會有幾分善意。
但這並不代表自己會逆來順受。
先賢曾說,做人做事要學會留餘地。
不留餘地,那便是魚死網破,殊死一搏。
不管這個桑墨淵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家室多麼多麼的顯赫。
他出手間便是殺招,是絕人性命,毀人一生的襲擊。
那蘇塵也不是再有一絲遲疑。
自己性命都已受到威脅,還管你是誰。
就算是晉國的皇帝,那也是要出手相搏的。
蘇塵在之前一直以為三個之中,這個叫行誠的護衛實力最強。
可此刻桑墨淵的這一劍斬出,竟隱隱還要強過這護衛。
《盈月神訣》使出,蘇塵將自身實力境界,硬生生拔高到六品圓滿。
眼前的行誠和桑墨淵,兩人都是六品圓滿境。
其實力根基,招式之威,都遠遠超過大周的年輕一輩。
大周這一輩的頂尖弟子傅劍雲,在這兩人麵前,更是完全不夠看。
蘇塵看過傅劍雲出手,他的隨手一招,和眼前兩人的隨手一招,天壤之彆。
《靈蛇纏身功》運用到極致,蘇塵避開了兩人的攻擊。
這一避,似乎讓桑墨淵更生氣。
看他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你竟然敢躲!”
一招落空,就要緊追著揮出第二招。
可蘇塵已經在積蓄體力,在他們出招之前。
紫霄刀勢!
磅礴的威壓直接朝著桑墨淵壓了過去,淩厲刀勢之中,更帶著些攝人心魄的恐怖。
眼前三人都沒有預料到,眼前這個未知姓名之人,竟然能使出如此驚駭之招。
護衛行誠似乎是反應了過來,手中兵器試抵擋。
雖擋住不少,可餘威仍舊直直地撞向兩人。
剛剛還一臉散漫的桑墨淵,此刻也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而蘇塵借勢之間,直接往東部疾馳而去。
桑墨淵擦了擦自己的嘴,看到手上沾染的鮮血,他是真的怒了。
要不是身上穿著絕品內甲,他很有可能會被蘇塵這一招給弄得重傷。
這麼些年來,也是他第一次如此的狼狽。
並且,蘇塵還拿走了靜波仙人留下的寶物。
單憑這一點,他也必須要讓蘇塵留下。
“去殺了他。”
桑墨淵整張臉都黑了下去。
行誠沒有絲毫地遲疑,立刻就縱身追了上去。
蘇塵手裡雖有地圖,但地圖上並沒有想些描寫地勢。
這往東去的路上,竟然有一處懸崖,而自己還是處在崖底。
這高度,借用身法招式登上去肯定沒有問題。
可論及花費的時間,可能比繞路還要多。
沒有多猶豫,蘇塵稍稍偏轉方向,往東南側而去。
這一偏轉,也給到桑墨淵等人追上來的機會。
晉國的武道實力,普遍就是強於大周王朝的。
眼前這幾人,很可能在晉國也身份不凡。
蘇塵知道自己不能有絲毫大意。
現在的希望,在於明影戰場外圍駐守的化境強者。
化境強者出麵,看能不能阻止這個桑墨淵的胡作非為。
一路疾馳向東側,他們大概也沒有想到,蘇塵會這麼難追。
“要是沒有將實力壓進六品,何至如此!”
桑墨淵臉色鐵青,他雖是年輕一輩,但他早已踏入五品雪意境。
和自己的護衛一樣,都是為了進入明影戰場,才壓製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