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處秘境深處,心念間卻好像飄入一個遼闊的荒原之上。
蘇塵抬眼左右觀望。
意識還是清醒的,周圍的一切都那麼的真實。
觀望那秘境中的石塊,似乎讓自己領悟到了一種心境。
在這種心境之下,好似超脫於身軀。
心念之間,自己可以借此做很多很多事。
最為直接的,就是自己可以在這心境之間修行錘煉。
手中需要一把刀,便現出一把刀。
需要一陣風,那便出現一陣風。
想到這裡,蘇塵想要研習一下自己的那些陣法手段。
各種材料在這心境之間,隻要一個念頭出來,便落於自己手中。
按照自己所學所悟,開始布置出一道荊棘陣法。
布置好後,但結果並不好。
這是自己的心境之中,一切的法則,都由自己心中所想。
所以陣法應該呈現出什麼效果,就看自己如何想。
與陣法應該表現出什麼樣,是完全沒有關係的。
所悟心境,蘇塵感覺對於自己來說,用處更多的是熟悉技法,參悟某些困頓。
想要試驗某些招式的威力,陣法,毒性,機關,這一係列的東西。
都不太適合運用於這般心境之中。
明白之後,蘇塵開始運轉《玄天道心決》。
再以之衝擊六品圓滿境。
自己踏入六品中境已經好長一段時間。
心火炙烤,蘇塵基本上可以輕鬆適應。
而步入圓滿境之後,那不再是適應,而是掌控。
六品山爐境的炙烤,不僅不會對自身產生影響。
並且還能持續協助自身錘煉體魄。
稍稍回神,蘇塵感覺時間好像有些久了。
原本時刻存在的心火炙烤,此刻好似變得舒緩。
念頭閃過之間,心火便能聽從自己所想,凶猛或是平息。
六品圓滿境,沒想到自己竟是在這裡晉升到了圓滿境。
從心境中走出。
蘇塵才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依舊很黑。
剛剛那些光亮,亦是心境之感。
而此刻,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離開了秘境。
和秦唯說的一樣,就連太河宗最為頂尖的天才弟子,都很難在秘境之中堅持一個時辰。
蘇塵卻已經在裡麵待了快兩個時辰了。
“劉長老,我們第三戰團的蘇行確實還在裡麵,麻煩您.”
秦唯臉上帶著些擔憂之色。
秘境又沒有其他的進出口,就這一個。
而且統計人數也發現了。
進去和出來的人,現在差了一人。
“早乾什麼去了?
讓你們和自己麾下的弟子說清楚,說明白。
量力而行就這麼難嗎?
本事沒多少,倒是挺能逞強。”
被稱為劉長老的人甩了一個白眼,再度走了進去。
半刻鐘左右,劉長老臉上微微泛白地走了出來。
“老夫在裡麵已經走到下口位置,沒看到還有其他人。
那人應該自己偷偷摸摸出來了。”
“怎麼可能,我一直在這裡看著”
秦唯眉頭緊皺,他一直在秘境門口等候。
就算是出來,蘇塵也沒理由偷偷摸摸地離開。
“本長老難道還騙你?
如果他沒出來,那這人就已經走過了下口位置。
你覺得可能嗎?”
一番話說罷,劉長老好像更有些不耐煩。
“我們太河宗的幾位親傳弟子,距離下口位置都還有一大截。
你是覺得,第三戰團的人,能走過下口?”
秦唯被這話懟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心頭有些不舒服,憋著,又實在是拿不出話來說。
論及實力,第三戰團的人確實要比太河宗的弟子,差了好些。
周圍,好些太河宗弟子亦是笑了笑。
“劉長老,您可不要隨意看輕彆人。
萬一彆人,真的能走過下口呢?”
聽到這些調侃之言,劉長老也笑了笑。
對於自己宗門的弟子,他好像要和善很多。
“他要是走過了下口,你們這些親傳弟子,就該回去挨板子。
特彆是盛愈賢,丁振采,黃禾你們三個。
挨板子都得打重些。”
調侃之間,盛愈賢微微皺著眉頭開口。
“劉長老,我之前進去時,還真看到了一人快步往深處而去。
還挺能忍的,抗著壓製便走進去了。”
聽到這裡,劉長老又偏過頭
看向秦唯。
“秦團長,以後能給自己麾下的人說清楚嗎?
在秘境裡麵胡亂往前,是想乾嘛?
想證明他多有本事,多有能耐嗎?
還是說,是你們第三戰團想要讓大家看到你們的底蘊?
要真如此也無所謂。
但你不能衝進去之後,就暈在裡麵。
然後讓我們耗儘心力去把他出來。
這種法子,在場那麼多弟子誰辦不到嗎?”
秦唯被劉長老說得臉色難堪。
但劉長老本人還沒有把話說完,臉上多了些嚴肅。
“我們可以去救他,但往後,太河宗的其他秘境,其他曆練之所,這人不準再進!
還有,回去之後之後寫一封反思信。
到時當著眾人的麵,自己讀一遍。
好好反思一下,什麼叫量力而行。
這般胡鬨,也不想想自己給宗門帶了多少麻煩。”
秦唯聽到這些懲罰,臉色嚴肅。
“劉長老,這個懲罰是不是過重了”
“重嗎?覺得懲罰重,那就自己從裡麵出來,彆讓我們去救。”
周圍看熱鬨的人也越來越多。
已經好久沒有人暈倒在裡麵了,今日算是來看看宗門長老是如何生氣罵人的。
正當眾人說話之時,蘇塵已經走到了秘境門口。
原本還在說話的人,身側同伴也連忙拍了拍他們。
整個秘境入口前,一瞬間變得安靜。
從秘境門口躍下,在周圍眾人的注視下,緩步走到秦唯團長身側。
“團長,這是”
蘇塵的狀態很好,相比起劉長老在裡麵走一遭出來,整個人的臉色那些都要更好。
完全沒有他們想的那種虛弱感。
其實彆說虛弱感。
在場很多太河宗的人,他們都以為蘇塵應該暈倒在裡麵了。
是要靠著長老施救,才有機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