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句話,竟把田蘭嗆得不知道怎麼回答。
“實力沒什麼,口才倒是挺厲害。
既然各自有理,那問問這麼多青鬆城百姓。
看看他們是什麼看法吧。”
說著,田蘭直接躍上柵欄,朝著一眾百姓吼道。
“諸位,你們覺得這個比試名額,是否該讓給我家師兄?”
青鬆城的百姓,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種參與感。
竟然還能讓他們來提意見。
“讓,當然得讓。
彆人震野尊者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一個不知出處的年輕人,也不知道來爭這些做什麼.”
“和他爭什麼爭,直接把他趕出來,讓段寒川上就是了。
解釋那麼多做什麼?”
周圍的青鬆城百姓,一個個都站在段寒川那邊。
作為看熱鬨的人,當然喜歡看最大的熱鬨。
他們又不嫌事大。
段寒川和龔震野的交手,明顯要有意思得多。
“聽到了嗎?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想讓你把資格讓出來。”
田蘭看著蘇塵,臉上更多了些得意。
而蘇塵卻依舊不肯定讓步。
“他們的意見重要嗎?
我們今日的比試資格,難不成是諸位看客給的?
如果是我自己得來的,憑什麼聽他們的意見?
看眾人的意見就能決定的話,那還要今日的比試做什麼?
大家投投票,選五個人出來就是。”
這次機會,蘇塵肯定是不想放棄的。
雖然自己對於這片地域的武者,了解還不夠透徹。
但蘇塵還是對自己有些自信。
等會兒再看看,基本上就能確定這些四十餘歲的武道高手,到底能走到什麼層級。
而聽到蘇塵的回答,田蘭比之前更生氣了。
“我真想撕爛你的嘴,一直在這裡犟來犟去。
就算讓你去了,你能接得下一招嗎?”
不遠處,那個龔震野走出來擺了擺手。
“我來說句公道話吧。
按照規矩,確實資格應該歸屬於你。
但現實是,你沒有能耐和我們交手。
一招落敗的比試,對於你來說,也不會有什麼特彆有意義的收獲。”
蘇塵微微搖了搖頭。
“既然有規矩,那就按照規矩來。
輸了比試,我自己知道認。”
聽到蘇塵這話,龔震野好像也有些生氣了。
“好聲好氣和你言談不聽,那到時候就彆怪我出手重。
我可不會因為你是年輕人,到時候對你留手。
傷到什麼根基,彆怨我。”
不等蘇塵回話,這個龔震野朝著遠處的城主府行禮。
“城主,我請求給對方增加一個名額,不知是否可行?”
聽到這些,青鬆城城主也是想看熱鬨。
臉上掛著一絲笑意。
“震野你們若是同意讓對手上六個人,那自是可以。
隻是輸了,可彆說這不公平。”
聽到這話,龔震野再度行禮。
隨之走到段寒川的麵前。
“段兄,現在沒什麼阻礙了。
還請稍稍準備,等會兒,我希望段兄能以做好的狀態應戰。”
說完,龔震野重新走回自己隊伍的位置。
整個過程,沒有再看蘇塵一眼。
而周圍的一眾百姓,那是一個個低聲責罵,責罵的對象,當然是蘇塵。
什麼沒本事還要去爭搶,看不清局勢。
等會兒要丟臉丟到老家去.
蘇塵剛剛那番話,說得是在理。
但就是有些戳圍觀看客們的心窩子。
他們對自己的看法,蘇塵也完全不在意。
想要在這邊拿到好處,還是得靠實力。
周圍這些看客們,他們是支持也好,不支持也罷。
對於自己最根本的利益,都沒有什麼影響。
選擇對手的流程還在繼續,後麵各隊伍,選對手就快很多了。
也沒有其他什麼要多說的。
選完之後,也按照選對手的順序,開始比試。
前麵的那些隊伍,勝負還都很明顯。
他們挑選的對手,比蘇塵這支小隊的賬麵實力還要弱。
這個比試,是以車輪戰的形式進行的。
也就是說,一方必須要把對麵武者打倒,打到被迫離開中央武場。
那才算淘汰了一人,然後迎戰下一人。
實力差距太大的。
一方派出一人,就能把對麵五個儘數拿下。
這種對局,大家看著也沒有樂趣。
都是可以預見的結果,完全沒有驚喜,屬於是垃圾時間。
在等待上場的過程中,一旁的東方勇看著蘇塵,連續歎了好幾次氣。
“蘇兄,這件事怎麼就鬨得這樣.
你這可不隻是得罪了段寒川師兄妹,連龔震野也一起得罪了”
看著一臉焦慮的東方勇,蘇塵卻是笑了笑。
“沒事,我心裡有數。”
“蘇兄,這件事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解決的。
龔震野他們是一個圈子,往後,你不隻是會被他一人針對。”
東方勇的一番話說完,旁邊的徐如風也走過來,小聲提升。
“蘇兄,我感覺你還是該去道個歉。
等會兒他們對你下重手,你連跳出邊界的都來不及”
幾人還算不錯了,至少沒有因為剛剛那些事,就和自己完全劃清界限。
還敢和自己說說話,給自己一些提醒。
蘇塵卻是比較坦然,等待著比試的開始。
前五個隊伍很快也結束了比試。
接下來,就該是蘇塵這個隊伍,與龔震野他們交手了。
按理說,東方勇是隊長,應該由他來帶隊。
而此刻,段寒川卻不知道從哪裡撿來了一根樹枝。
提著樹枝,像是領隊那般走進了中央武場。
比試的區域,就在中間這一大圈。
其實也算是比較大的一個範圍了,不太可能會因為意外,整個人落到場地外。
如果落出去,一般都是因為被逼著落出,亦或是自己投降。
不遠處,龔震野亦是帶著他的隊友出來。
五個人裡麵,三個人都四十餘歲的中年人。
是有兩個二十多歲的武者,看起來也很是不凡。
“段兄,你就用這般兵器嗎”
看著段寒川手裡的樹枝,龔震野微微皺了皺眉。
段寒川看著他,搖了搖頭。
“汙衣著身不染劍。
不是看不起你,隻是我現如今這個樣子,不配用劍。
隻能用這根樹枝,看看能不能有幾分作用。”